南桑点点头,转身想走。</p>
听见景深说:“不喝了鱼汤再走吗?”</p>
南桑回眸艳笑,“不了,您老多喝点。”</p>
南桑应酬了这么久,却一次都没听说过北部要开发的事。</p>
如果这件事属实的话。</p>
有可能是在年后机关单位上班后出现踪迹。</p>
现在离过年还有四天,加上正常年假八天。</p>
时间上完全来得及。</p>
南桑眼珠子转了转,问景深,“洗白上岸的话,意思是京市地下你以后都不沾了?”</p>
景深回眸,盯着她再度恩了一声。</p>
“为什么?”</p>
景深眸光深邃:“因为脏。”</p>
南桑想了想他朝南镇要北部地皮的时间线,笑笑说:“不想南初碰这些脏东西?”</p>
景深没回应,南桑并不在意。</p>
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天大的好事。</p>
景深不沾地下了,杨浅是前任之主,看着也没再下场的意思。</p>
现在整个京市地下的厂子全都在她手里。</p>
意思就是……以后她会成为地下彻彻底底的王。</p>
也就是说。</p>
只要她在景深和她离婚前,把剩余的那些权贵全都握在手里。</p>
有朝一日。</p>
她可以扼住在地上做正经买卖的景深的喉咙。</p>
让他和那些人一样。</p>
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沦为她手中鱼肉。</p>
南桑的眸子一寸寸的亮了,眼底烧起嗜血和近乎扭曲的疯狂。</p>
这瞬间,怎么卡住在地上做买卖的景深命脉,怎么拉他下水,威胁呵斥让他跪地求饶,直接在脑海中成了型。</p>
南桑自己都没发现。</p>
她的思想因为在地下浸泡的时间太久,已经完全走偏了。</p>
遇事只想着不择手段,旁门左道。</p>
她的眼中无了秩序,无了王法,更无了对法律的敬畏。</p>
景深定定的看着南桑眼底的火越烧越烈,近乎要把她自己烧成灰烬后开口:“年三十回家过年吧。”</p>
南桑眼底的扭曲健在,她笑的甜蜜,敷衍道:“好的。”</p>
南桑转身关门离开。</p>
景深低头接着处理手上的鱼。</p>
不过几下,把手中的鱼砸进垃圾桶。</p>
把沾了脏污的手放在了水龙头下。</p>
擦干后拎出手机打电话,他的声音像是浸泡在冰水里的琉璃珠子,冰冰凉凉。</p>
“动手吧。”</p>
电话对面顿了顿:“不是说等年后陈先生回来吗?”</p>
景深从口袋里掏出烟叼在嘴里,声音含糊却绝对:“明早我签完合同后,直接动手。”</p>
南桑坐车回赌场了。</p>
心情出奇的好,好到有点饿了。</p>
出门在寒风里去不远处的房车。</p>
房车里营养师正在给日夜颠倒的南桑做第二顿饭。</p>
车厢却不是安安静静的只有做饭的声音。</p>
夹杂着一个男声。</p>
“明天京市降温三度,你早点起来去菜市场买个老母鸡,要现杀的,再买点花生和红枣,加一起熬汤喝,对了,把黄油撇掉,桑桑小姐喝汤不喜欢带黄油。”</p>
这是陈绍南的声音。</p>
南桑想顿足,脚却已经踩上了房车的台阶。</p>
营养师看见南桑来了后受宠若惊,“您怎么亲自来了。”</p>
说着对视屏对面说:“桑姐来了。”</p>
“你转一下摄像头对着车窗外面,小心点,别让她发现。”</p>
营养师尴尬,“她不在外面,在车上。”</p>
视屏对面静了静。</p>
陈绍南的声音从电话对面传了出来:“桑桑小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