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诸位大臣们的小心思,嘉靖并不在意。桑拿确实是个好东西。享受了一次之后,浑身都放松了许多。后来的按摩,更是让嘉靖很是喜欢。若不是上一次在大同,已经没收了三个青楼女子,他这次绝对会再带回去两个,好好地去伺候他。“这个桑拿,也给朕在皇宫里安装一个。”浑身轻松的嘉靖,已经意识到,往后的多来自己的儿子府上看看,若是有好玩的,也可以提前享受一番。“父皇喜欢就好,孩儿已经让人安排了,最迟半月就可以使用,不过按照大夫们的说法,桑拿还是得节制,最好是五天时间来一次。”朱载坖可不想最好闹的因为桑拿,让整个朱家整得没多少后代。记忆中,桑拿虽然很好。可弊端也很明显,经常使用会减少子嗣。“朕不用你多嘴。”嘉靖眼睛一瞪,什么东西都有一个度,这点不用人说他也清楚。当然,能不能把持得住,就只有自己知道了。朱载坖只好不再说话。反正今日他这一关是过了,就是自己的大哥和三弟回去之后,恐怕绝对不怎么好过。歇息了一会,喝了几盏茶。嘉靖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心中明白,下午朝会已经结束了。紧接着又看了看自己的三个儿子,心中不由得又闪过了那个二龙不相见的卦言。已经见过几次面了都无事发生。嘉靖对陶仲文已经起了怀疑。若不是此时时机不对,肯定要让陶仲文好好地重新占卜一次。“父皇今日怎么有闲心出宫了?”太子朱载壡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本来没什么,可不知为何,嘉靖就是突然来气了。“今日早朝下朝之后,你不是说要回去写些心得感悟,为何出现在了裕王府?”一句质问,让朱载壡瞬间偃旗息鼓。心中暗道:早知道就不多嘴问一下了,现在可好,心得感悟必须得写了。“听说父皇又要打蛮子,可不可以让儿臣前去彰显我大明的武功?”朱载圳看着两位哥哥吃瘪,心中很是得意,只有他才是父皇最好的儿子。既不惹父皇不开心,也还可以替父皇分忧解难。“哼!别以为朕不明白你的小心思,既然喜欢练武,就好好地在宫内习武,别想着偷懒,功课也不能落下。”嘉靖可不惯着。一天到晚,就数自己的三儿子最是跳脱。宫内就没有多少地方他不敢去的。好几次还差点打扰了他和嫔妃们的游戏,早就想要找个机会收拾一顿了。朱载圳也乖巧地闭上了嘴。心中暗自嘀咕着:在桑拿房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只有陆柄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能够和皇上一起桑拿一次,他觉得自己祖上的祖坟肯定是冒青烟了。“朕今日去了演道院,院中的火器和造船,目前也是我大明用得上的,明日开始组建一个锻造火器的工厂。”“父皇,孩儿手中现在可没有银子了。”朱载坖立刻哭穷。“找户部拨款。”嘉靖可不打算自己出钱。户部今年的税收可是不少,既然工部兵仗局做得不好,那就单独提出来。朱载坖想了想只能应下。心中明白,父皇又再用阳谋来拆分工部的权利了。零敲碎打之下,用不了多久,朝廷六部就要被拆得七零八落。翌日。嘉靖没有上朝。朱载坖找上户部要拨款的时候,户部尚书陈经很是爽快。在接下来的一段很长时间内。不时都有某位官员,因为贪赃枉法被抓。不过大多都是工部的,从造船厂到兵仗局,上上下下只要身上没点工匠技术的,都差不多换了一半。朱载坖也化身成了吃瓜群众,听着各处传来的消息。谁家家里抄出来了多少金元宝。谁家的田地多的有几千亩。谁家······总之,工地上不但多了些老人,还多了许多漂亮的官老爷夫人们。也就在这种热热闹闹的情况下。转眼就在烟花声中,过完了嘉靖二十三年。漳州,武平。读易轩。此处是俞大猷自己建立的一个读书场所。经常与当地读书人一起举办文会,诗词唱和,每天还教授武士击剑。年刚过不久。此地已经开始暖和了起来。“俞大人,大喜事,大喜事啊!”这一日,本来要出外踏青的,突然读易轩外面就跑来了一位他的亲兵前来传信。俞大猷眉毛微动。他如今能够称得上喜事的,也就只有媳妇给自己生个儿子了。“慢说,不要急。”心中想着小心思,俞大猷快步走出屋子迎接道。“不急不行,快!有上京的天使来咱们军营传旨了。”这一次俞大猷是真的激动了。“真是上京来的?”“一点不假。”“走,快走,不要让人久等了。”说着扔下了亲兵,自己跑得飞快。不大一会,就到了他的都指挥佥事营中。“下官见过公公,不知公公前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远远的俞大猷只一眼就认出了来人,确实是京城来人。“你就是俞大猷?”来人上下打量了一阵俞大猷,也没有多言,立刻就宣读了圣旨。“咱家高忠,也是领过兵的人,今日见了俞大人的精兵,确实精锐。”高忠本来领着提督十二团营,兼掌御马监印及提督勇士四卫营,护卫京师安全和防务,责任重大。能够派他前来传旨。就说明皇上要他先来看看俞大猷领兵打仗的成色。别最后到了京城才发现是个样子货,那就很丢人了。“高公公说笑了,下官的兵可不及公公精兵万一。”在大同的时候,俞大猷也是见过传旨太监的。但要说对军队的了解,真没一个。此时说话恭维的性质居多。“咱家可从来不说笑,你的士卒都是经过战斗活下来的,咱家眼睛不瞎,这点还是看得出来的。”高忠摇了摇头。大同的那些杀人胚子,他是见到过的,虽然俞大猷训练出来的士卒,还比不上百战老兵。可到底是要比京营的那些士卒强。没见过血的士卒,训练得再好,也仿佛缺了一种东西一样。见到高忠再次夸赞,还都说到了最关键的点上。俞大猷意识到来人和他以前印象中的传旨太监不一样。“多谢公公夸奖,咱们只顾着说话了,还请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