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惭愧和懊恼之意愈发强烈。
“刚刚信号不好。”虞念压着心头复杂的情绪,与此同时还要尽量避开江年宴的碰触。
“不是什么大事,是乔敏的私事,讲给你说也不好。”
虞倦洲哦了一声,听上去有些失落,“或者你几点结束我去接你。”
“不……不用了。”虞念差点失声,因为身后的男人蠢蠢欲动。
男人的唇贴在她另一边耳侧,含咬着她小巧的耳垂低喃,“再不挂断,我不保准他能听到什么。”
虞念心急如焚,她知道江年宴没什么耐性,真要是不管不顾起来虞倦洲势必能察觉到。奈何虞倦洲没有挂断的意思,死活要等她回来。
身后的男人压下来不大客气,啃咬她的力量也加重,有继续的意图。
虞念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跟虞倦洲说,“乔敏帮咱们不少,她有事我不能不帮忙,但真的不适合你介入,你先回去,听话……”
最后一个字差点喊出声。
因为江年宴捏着她的腰,缓慢挤身进来。
虞念的头皮阵阵发麻。
这般速度不是因为江年宴在顾及虞倦洲,而是在故意折磨她。
几次的鱼水之欢,他很清楚她最受不了这样。
虞念的腿开始抖了。
身后男人在低低嗤笑。
吓得她赶忙说,“乔敏的电话进来了,先……先这样。”
挂了电话,虞念莫大的委屈也涌了上来,眼眶发红湿润。
她低低哀求,“我还得给乔敏打个电话,跟她说一声……”
这是虞念硬着头皮提出来的请求,依照她对虞倦洲的了解,他肯定会打电话给乔敏。不管是因为他在怀疑还是出于关心乔敏,他都会这么做。
她怕露馅,虽说乔敏很机警,但也架不住虞倦洲不是那么好糊弄。
提完这个请求,虞念已经做好了江年宴会勃然大怒的心理准备,说不准他连兴致都没了呢,那是最好。
不想江年宴并没生气,语气竟还很温和,“好,打吧。”
虞念一愣,江年宴的态度令她没想到。
“怎么?不想打了,那咱们继续。”江年宴搂过她的腰。
“我打,要打的。”虞念赶忙说。
江年宴微微一抿唇,嘴角上扬,有允许的意味。
虞念赶紧拨了乔敏的电话。
可就在手机接通的瞬间,她整个人就被江年宴给拎起来了,一下将她推在沙发靠背上,背对着他,紧跟着他进来了。
虞念倒吸一口凉气。
对她来说,哪怕刚刚已经在继续了,他的每一次侵略都是折磨。
手机那头,“念念?”
虞念使劲咬着唇才没叫出来,额头上已经冒了一层薄汗。再开口,她的嗓音就跟断了似的,“我跟阿洲说你……有事,晚上我住你那,你……别说漏了。”
乔敏应该还在社里,周围不安静,她嗯了一声,然后问她,“你怎么不回家住?”
虞念不知道怎么说。
乔敏却又哦了一声,“行,我明白了。”
虞念心生感激,却生生咬唇不敢出声音,因为身后的男人显然已经不想忍了,他开始掠城攻地。又恶意陡生,手臂伸过来,修长的手指掰开她的唇齿,似乎不满意她的隐忍。
“那我挂……了。”虞念掐断通话的瞬间,江年宴完全压了下来。
虞念抑制不住地一声惊叫,眼泪从眼角滑落。
-
自打虞念从会馆离开的那一刻,张玄文就觉得厄运降临了。
也就在次日股市刚开盘的时候,张家的一支产业股受到重创,负责人就是张玄文,短短两个小时他的手机就快被职业经理人给打爆了,气得他跟对方大吼,“谁他妈干的你给老子翻出来!”
对方倒是明晃晃的,不遮不藏,经理人告知他,是江家的白手套,直接跟太子爷对接。
明白了,江年宴。
张玄文这个气啊,再一看时间更是恼火!
虞念那小浪蹄子是被江年宴带走的,那么晚了,傻子都能知道江年宴能把她带哪去。真好心送他侄媳妇儿回家?他呸!说不准早就给自己的侄子戴上了顶绿帽子了。
张玄文火大,他江年宴这个时间说不准还在床上翻云覆雨呢,却他妈害得他损失了几千万。
到了晚上张玄文的手机总算消停了,跟他昨晚一起在会馆的一哥儿们打电话给他,咒骂,“老子还没他妈玩他女人呢!姓江的出手太狠了!”
一问才知道,对方手底下一刚谈妥的品牌商反悔了,调头跟他对手合作。
不仅仅是他,打了一圈电话方知,昨晚但凡在会馆里的圈内子弟,无一幸免,不是折了钱就是损了人脉。
张玄文最初是气到爆炸,但得知这点后也跟电话里的那位一样,连气都压下来了。江年宴手段了得,竟是在无声无息间给了每个人一个“小惩大诫”。
“以后离那个虞念远点吧。”那位朋友认栽,“不过她不是江择未过门的媳妇儿吗?不会真跟江年宴有一腿吧?还有,你到底碰没碰过那女的?”
碰?
张玄文觉得他朋友说得没错,敬而远之得了。
可这边通话一结束,转眼就瞥见了一个熟悉身影,转念就生出了一些个想法来。
被人坑了钱终归是心里不平衡,总得找个人恶心恶心。
江择这边跟着几位前辈吃饭呢,中途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洗手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人,江择抬眼看了看镜子,哼笑一声也没打招呼。
相比江年宴,张玄文跟江择还算是打交道多的,但相互不对付也是真的。当初虞家和江家定亲后,江择知道张玄文对虞念心怀不轨,没少出言警告。
“江少爷好雅兴啊,后院都着火了还有心情在这陪着那群老头子吃饭呢?”张玄文洗了手,一脸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