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观澜好心地刺激完白成宗,便窝了车里一个舒服的姿势,像是睡着了。
白成宗气得发疯想要把身边的贱女人给摇醒。
可他不敢。
他想起就在几天前的雨夜里,他曾接到眼前女人的电话。
女人哭得歇斯底里,发疯威胁他,说他若是敢逼她做冲喜新娘,她就带着肚子里孩子死给他看。
他当时吼了她,说,“那你先死一个给我看看!”
他气得摔了电话,却在当天夜里被雷声惊醒,醒来不知为何心悸不安。
他偏脸冷冷盯一眼一旁女人侧脸,不知是不是深夜的原因,女人明明乖巧地窝在那里,却令他有种阴森森的怪异感,像是恶鬼寻仇。
他打了个寒颤,赶紧移开了视线。
他安慰自己,成大事者善于隐忍,比起戴绿帽子,他更希冀整个富可敌国的白家家业。
又是一个深夜。
十一点多。
云观澜被白成宗安安全全地送回到父亲家。
比起坐落于,只有权贵才能住的潜龙山半山腰宅邸的白家。
父亲家却只在内城的一处别墅区里,拥有一处带个若大花园的三层别墅。
云观澜一袭月白色长袍,束着玉冠发,双手里提着古朴小匣子,走下车子。
她静静立于父亲家门前,抬眼打量着什么。
很快摇摇头,心下确定,“三层楼的高度,摔下来致死率不高,妹妹死时那般惨,应该是从很高的楼上摔下来。”
她顺着梦里的情境,往四周望去,一眼定在与别墅区相邻的高档公寓楼顶,几十屋的高度,掉下来必死无疑。
特别是公寓楼前一片法国梧桐树,与梦里的情景对照上了。
“月月?到家了,你在看什么?”白成宗伸手想要拉一下她。
却明明出神的女人,像是身侧长了眼一样,提步往前避开了他的手。
听女人淡淡问,“你要随我一起进去吗?”
女人补充了一句,“时间很晚了吧!”
她在赶他走。
白成宗想,女人一定生气被短命鬼小叔叔占了便宜,所以故意跟自己闹脾气。
他现在没心情哄女人,顺着她的话道,“月月,确实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家人了。你也累了一天,赶紧进去吧。”
白成宗想起什么,咬咬牙,硬挤出一句,“明天,明天我来接你。”
他还记得小叔叔那个短命鬼的邀约。
他转身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