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理了一拨又一拨,竟然还能让他如此快就知道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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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子与站在旁边的德祥默默交换了个眼神,不是说这次只有谢风月前来吗?
两人默契的觉得事情可能会往更坏的方向发展了。
公子衍朝着身着紫官袍的王丞相躬身行礼后,用扇子指了指谢风月。
御书房内格局党派一目了然,周天子高坐于首,耶律泾恭敬站于他正前方,谢风月默默跟随着公子衍的脚步,站在王丞相椅子身后。
王丞相眼神幽深,步伐沉稳,身上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气息。
仅此一言就将周天子的表情问的不自在几分,世家安插在他身边的人究竟是有多少?
王丞相严肃了神色,阻拦道:“如此轻饶了耶律公主,将我乾安世家的脸面和名声放在何处了呢?又将谢太傅的名声置于何地呢?”
这话就差明摆着说人在多管闲事了。
车轮声阵阵,嵩山驾车抵达周皇宫后就停留在了宫门。
谢风月见着几人表情,也适时开口也接话:“陛下,是还没想到如何处置那个放流言中伤臣女以及谢家的人吗?”
白衣郎君身形如松执扇而立,蓝衣女郎频频捂胸,喘息连连。
御书房内常设了三公的坐席,王丞相直接落坐在镀金的椅子上,姿势端的那是娴熟。
被王丞相拿话这么一堵,周天子气的头上旒冕乱晃,他干巴巴回:“那不如丞相给个法子?”
谢风月不依不饶:“那陛下是想怎么解释王家女郎之事呢?”
“赐座。”
她说这话时,还特意加重了谢家二字,如果王丞相言语施压不够,那她不妨再用用谢家的名头,虽说现在谢太傅还没有对发声,可这又方便了她,没有承认她是谢氏嫡支,自然也代表没有否认。
妄念不可有,妄念不可说。
王丞相开口第一句,就是将世家的脸面展现。
周天子话毕,耶律皇子就已经跪下谢恩了,他行大礼想要就按照这个处理方法。
语气也冷然了些:“那王相意欲何为呢?乾安陛下都已开了金口,难道你是想僭越不成?”
他严肃的脸庞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略微给了还在努力平复呼吸的谢风月一个眼神后,就朝着公子衍道:“走吧,去御书房,北原皇子已经候着了。”
周天子如今骑虎难下只能干巴巴的咳了咳:“这事朕刚才已经与耶律皇子谈论过了,耶律皇子的意思呢,就是补偿王家,给王家那个女郎赐个谥号,再给你正名,顺势驱散流言。”
元后是出身琅琊王氏,周天子是王相的姐夫,选了个稍微书面一点的称呼,姊丈。
出自《聊斋志异.卷一.考城隍》:「予姊丈之祖,宋公讳寿,邑廪生。」
《老残游记二编.第七回》:「你道他亲戚是谁?原来就是老残的姊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