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盛京城内的八卦全都在一个话题上了。
郑维这几日嘴里都急出燎泡了,可是案子就是没有头绪。
永宁县主一没作案动机二没作案时间,根本就不会是此案的幕后凶手。
可是这盛京城内人多嘴杂,城内百姓们对世家是又惧又恨,虽然没有明着说,可那茶楼坊市内的道听途说是真把永宁县主往死了说呀。
那些个话里话外像是自己亲眼见着县主亲自掳人又亲自将白绫挂房粱上逼着王家女郎去死的一般。
更有甚者还说巡城司和北镇抚司都被谢家收买了,他与陆思林进永宁县主的院子询问变成了进去受贿。
真的是些无知小人,若是谢家真想压,别说他了,就连那王府都别想着能把这事传出来,可话虽然这么说,案子却还要查下去。
郑维一边拿着案宗,一边问下属:“陆大人,近日在做什么?”
“陆大人和王家郎君前些日子去王家女郎出事那条官道,如今人都还没回城呢。”
郑维眼皮直跳,赶紧追问道:“哪个王家郎君?”
下属愣了愣:“琅琊王氏小郎君,公子衍。”
郑维心里咯噔一声,心道:“这下完了。”
陆思林不会跟小郎君说些什么他在府衙里躲清闲的坏话吧?
他嗓子有点嘶哑:“那王家人还在府衙外面哭吗?”
下属如实回道:“今日是那王小姐的出殡,未曾派人来”
郑维这才一拍脑袋,他被烦的都忘了这茬了。
“速速带人与我一同过去。”
城郊外几匹骏马狂奔着,马上的俊美郎君,面上已经有些青色胡茬,他此时表情十分复杂。
他和陆思林在王家郎君失踪之地附近巡访了数日,这才找到一个砍柴翁,一番问询后才知道点不对劲的事。
按这老翁所答:“那日,他砍了柴下山,在一灌丛歇脚时看到一伙蒙面人劫持了一辆马车,说是劫持也不对,他们是见人就杀,幸得这老翁身材瘦小又背着一垛柴躲在灌木丛中,才躲过一劫。
这人回家后就病倒了,直到他们寻过去那日,才堪堪下地。
一见着是衙门的人,吓得直接尿了裤子,都不用逼问就哆哆嗦嗦全交代了。
可按照这老翁所回忆的来,那伙蒙面人衣服样式不似汉人。
公子衍一点都不敢耽搁和陆思林上马就疾驰回京。
让后面的人把这老翁先带回巡城司。
他心中复杂的是,这事牵扯到了北原的人,拔萝卜带泥的,肯定会牵扯出北原来的那俩主子,到底该不该禀报给周天子,但若是禀给周天子了,以他对北原暧昧不明的态度,这事多半是不了了之,送这消息的人还会落的一身骚。
他掌整个王氏府兵,本就不宜与朝中牵扯出关系。
于是他把目光转向了陆思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