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竣微笑着小声说:“感谢大哥点拨,梓竣定不负大哥期望!”
……
镇守使护卫军自直隶保定浩浩荡荡地南下而去。
衡水、邢台、邯郸……來到了直隶、河南交界的安阳县。
安阳境内有条东西走向的洪河,王梓竣被赵倜的部队阻于洪河北岸,赵倜的部队说未收到赵督军命令,任何部队不得进入河南境内,王梓竣亮出豫南镇守使的身份,哪知根本就沒有用处,这是赵倜明知他要來,故意生事。
王梓竣用了三千大洋贿赂洪河驻军,方才得以继续前进,过了洪河,王梓竣命令部队不用再遵守纪律,行军时,可以随意一些,又让王恩带着他的警卫连扮作凶神恶煞,对沿途百姓大耍威风。
这日,到了新乡,部队军粮所剩不多,谷少安要就地购买一些粮食,王梓竣拦住他,让部队直接开进到新乡县城内,他大咧咧地踹开县府大门,将新乡县长从被窝里揪出來,对县长说:“我是新任豫南镇守使,从你这里经过,卫队缺少粮食,跟你借一些!”
县长是赵倜远房亲戚,根本沒把王梓竣放到眼里,说道:“新乡的粮食都姓赵,你想吃粮,得问问赵督军给不给你!”
王梓竣大怒,喝道:“你他妈瞧不起我,我让你好看!”
镇守使护卫军二话不说将县府的兵丁全部缴械,威逼县府里的工作人员为他们做饭,在新乡休整了两天后,王梓竣才带队出发,临走还把县府银库砸开,将里面的金银物件悉数掠走。
达到郑州近郊时,赵倜的部队将镇守使护卫军团团包围,不让他们再向前行,赵倜的督军府就在郑州,王梓竣和谷少安两人带着礼物,來到郑州求见赵倜。
赵倜为中央在他的地盘随意安排他人官职而生气,命令沿途各部制造阻力,安阳守军统领是他的小舅子,收了王梓竣三千大洋就放他们进入豫境,赵倜正跟姨太发火,王梓竣來见他,他怒从心头起,有心不见,却又想会会这个敢进他地盘任职的外乡人,顺便打发他回去,便在厅堂见了王梓竣等人。
赵倜衣冠整齐,面容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正坐在客厅正坐上。
王梓竣换了一身时下流行的马褂,脚蹬马靴,眼睛上还架了一副深色墨镜,一摇三晃地溜达到赵倜面前,还沒等赵倜开口,王梓竣从随从手里拿过一个木盒,递给赵倜,说:“末官王梓竣,受段总理之命來豫南任职,军政决策悉听赵督军吩咐,请赵督军训勉!”
这几句官话说得得体,赵倜的怒气已消了几分,看到王梓竣手里的礼物,说道:“我们同为民国效力,以总理命令为是,不必多礼,这个……这个就不必了!”
王梓竣道:“这是卑职从保定出來特意为赵督军带的地方特产,,驴肉火烧!”
赵倜心里骂了一句,说道:“驴肉火烧还是留着镇守使自己吃吧!”
王梓竣打开盒子,说:“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还请督军笑纳!”
赵倜斜乜了一眼盒子,眼珠顿时不会动了,盒子里确实是一个驴肉火烧,可是盒子内壁四周是用半寸宽的黄金围砌的,黄金上还镶嵌着几十颗龙眼大的珍珠,托着火烧的竟是一块玉璧。
赵倜一挥手,身边丫鬟将盒子重新盖上,拿了下去。
赵倜道:“王镇守使远道而來,未曾远迎,多有失礼啊!”
王梓竣道:“赵督军公务繁忙,今日打搅,梓竣已感惶恐,哪敢再劳督军相迎,!”
赵倜笑呵呵地问道:“小老弟年轻有为,正是意气风发之时,怎到豫南这穷乡僻壤來!”
王梓竣叹了口气,说道:“想必督军已知道我在保定被人陷害,险些要了性命的事吧!当着真人不说假话,不瞒督军,我是舍了全部家当才捐了这个豫南镇守使的闲职,如今梓竣无依无靠,还得请督军多多提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