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王正君谢氏亲自招待了他,“不知皇兄过来,我这里也没什么准备,还请皇兄莫要见怪。”
“都是一家人,需要什么准备。”司以佑淡淡笑道,“昀儿不在府中?”
“殿下去衙门了。”谢氏回道,“皇兄是来找殿下的?”
“嗯。”司以佑点头。
谢氏看了看他,“不知皇兄来找殿下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事情。”司以佑淡淡笑道,“如今入夏了,再过些时候京城恐怕会更热,我想着陪父君去南苑避暑,便来问问昀儿有没有时间一同去。”
谢氏一愣,“殿下每日都要去衙门,恐怕会……”话没有说完便停了,随后又换了话,“若是父君想去,我和殿下自然会相陪。”
司以佑笑道:“我也只是来问问罢了,也并非一定要昀儿陪着去。”
“便是殿下不能去,我也是能去的。”谢氏忙道。
司以佑仍是笑道:“你和昀儿方才成婚没多久,怎好让你们分开?”
“伺候父君是我们身为孩子的本分。”谢氏正色道,“前些日子因为正儿病父君也操碎了心,这原是我该做的,可却让父君受了累,如今我陪父君去南苑避暑,怎么说不好?”
司以佑看了他会儿,“正儿如今也认得人了,你随着去熟悉熟悉也是好。”
“我也不瞒皇兄,我的确有这个意思。”谢氏笑道。
司以佑笑了笑,又说了两句客套话,便起身告辞,“既然昀儿不在,那我改日再来。”
谢氏起身相送,“皇兄放心,去南苑的事情我会告知殿下的。”
“嗯。”司以佑笑了应了。
送走了司以佑之后,谢氏不禁深思起来,这个时辰殿下不在府中是自然的,可二皇子还是来了,他是没想到还是故意?
谢氏虽然嫁入礼王府没多久,可是这些日子他细心观察却还是发现了很多问题,豫贤贵君和殿下,殿下和二皇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亲近。
像是隔着什么似的。
二皇子还好说,毕竟他嫁人了,而且还是嫁了雪家的人,和殿下生分也是可以理解,可是为何连豫贤贵君也是这般?
他们可是至亲的父女啊!
谢氏的心,不禁沉了。
他究竟嫁了一个怎么样的人家?
……
白鞍在太女府住了下来了,而这一次,白鞍便真的像是来陪伴白氏似的,几乎时时刻刻都黏着白氏,如同在白家中两人都还未出嫁之时一般。
白氏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想着白鞍先前的话,便以为他这般只是为了洗清之前的流言,也就顺了他。
司徒氏的月份比程秦的月份多了半个月,到了如今,腹部已经开始显形了,也因为如此,他开始不出门,也开始不愿意见司予述。
司予述得知之后也没说什么,每日仍是去看望,司徒氏见,她便进去,不见,她便在门口关切几句,司徒氏的心情倒还是不错。
程秦的肚子目前还是没有动静,他只比司徒氏少了半个月,本不该如此的平静的,白氏为此还特意找了太医,太医诊断过后也说没问题,有些男子初次有孕也会如此。
白氏再三确认没事之后方才放心。
司予述得知之后也紧张了起来,去程秦处的时间也多了。
程秦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仍旧是平静地过着每一日,不过每日他都会去司徒氏那里,像是担心司徒氏会因为司予述时常宿在他处而生气一般。
今日,也不例外。
初夏的下午还不算是很炎热,淡淡的凉风吹拂着后花园的绿树,倒添了一丝清凉。
司徒氏虽然没有出自己的院子,但是却在院子内凉亭出坐着乘凉。
对于程秦的到来他倒是很欢迎。
“程侍人你来了,快坐。”
程秦仍旧是行礼道:“多谢侧君。”
“都说了无需这般多礼了。”司徒氏撇嘴道,“你总是这般多礼,便是不将我当一家人!”
“怎么会。”程秦笑道。
“那往后便不要这般多礼了!”司徒氏板着脸道。
程秦笑着道:“是。”
司徒氏满意了,“来,快试试这些点心,这是我奶爹新做的,原本是约了正君一同来品尝的,可正君却说有事情,说是要陪着那白鞍选嫁妆。”
程秦笑道:“白鞍公子的亲事定了,正君自然高兴。”
司徒氏撇了撇嘴,“不过是殿下不要的人罢了,他居然还有脸面来太女府!”说着,竟然动了怒,“正君也是太好心了,居然还帮着他选嫁妆,他都不知道人家根本不领情!”
“侧君为何这般说?”程秦喝了口茶,问道。
司徒氏吃了口点心,方才气愤道:“就是昨日傍晚我去后花园散步,那白鞍居然鬼鬼祟祟地跑来,说是有件事要告诉我,你可知道他要告诉我什么事情?他居然说正君在寝室中藏了一些东西,让我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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