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涵听了之后,不禁错愕不已。
蜀相病重?
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这般的突然?
雪暖汐听了之后,也吓了一跳。
司慕涵跟雪暖汐交代了几声便匆忙赶去了西苑。
西苑的雨楼中蜀羽之方才得到了消息,此时正脸色苍白地呆坐着,任由着蜀青如何叫唤也缓不过来。
司慕涵走到他的面前,“羽之……”
蜀羽之随即如梦初醒一般,猛然起来连忙抓着司慕涵手惊慌地道:“殿下,怎么会这样?母亲怎么会病重?怎么会这样?”
“别担心,我们先去过去看看,或许只是下人误传而已。”司慕涵安慰道,随即吩咐下人备马车。
蜀羽之也连忙道:“对,一定是误传,一定是的!母亲的身子一向很好,怎么会忽然间出事的!一定是误传!”
司慕涵又安抚了他几句,便和他一同离开西苑。
雪暖汐赶了过来,见他们要出门本也想跟着的,可是又想这并不合规矩便也没有提出,他安慰了蜀羽之几句,然后答应司慕涵会乖乖地呆在府中,让她不要担心。
司慕涵交代了章善几句,便带着蜀羽之出了府往蜀家而去。
蜀青也随行在侧。
雪暖汐送了他们出府之后,便回到了出云阁中,拉着绿儿便问:“绿儿,你说那右相大人会不会出事?”
绿儿猜测道:“羽主子的母亲是右相,就算是病了也会有太医诊治,说不定陛下还会派御医下来的,应该不会有事吧。”
“应该是的。”雪暖汐也这样认为,而且他也听闻蜀相的身体似乎一直很好,就算是病也应该不会病的太厉害的。
他又和绿儿说了几句,便放下了这个话题。
“公子忙活了一天也累了吧,先休息一下吧。”绿儿说道。
雪暖汐这时也感觉有些疲惫了,“好。”
绿儿伺候雪暖汐更衣上床躺着。
雪暖汐这时问道:“绿儿,母亲有没有派人来给我传话?”
绿儿摇头:“没有。”
“哦。”雪暖汐应了一声。
“公子想家主了?”绿儿问道。
雪暖汐点头:“以往母亲出外访友的时候,我也有好几日见不到母亲,但是却也没有如今这般想念。”
“那是因为公子嫁人了啊,自然不同。”绿儿笑道。
雪暖汐疑惑道:“是吗?”
“公子想家主,过几日便和殿下回去见见家主便是了。”绿儿笑道,“反正也不是很远。”
雪暖汐眼中一亮,随即却摇头:“不可以的,绿儿,嫁了人便不可以经常回家,这是规矩来的,我见蜀羽之也是这样的,听说他进了府之后便没有再回去过,连过年也没有,这一次若不是蜀相病了,他也不会回去的。”
绿儿不以为意:“只要公子给殿下提,殿下一定会让公子回去的。”
“我才不提,蜀羽之能够守规矩,我也一样可以,我答应过徳贵君会懂事的,而且……”雪暖汐没有说下去。
绿儿好奇:“而且什么?”
“没什么,我睡了,涵涵回来之后再叫醒我。”雪暖汐说道,没有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他要留在府中看着那个官锦不让他做出任何坏事来,只是这个打算他却不想说出去,若是他猜错了,那官锦不是坏人,那他岂不是坏了他的名声,所以他只能放在心里。
上一次水墨笑的事情就是他乱说话的过错。
幸好陛下没有责怪。
……
司慕涵和蜀羽之快速赶到了蜀家。
下了马车通报门房之后出来迎接的是蜀家的管家。
蜀羽之一见管家立即便问蜀蓝风的情况。
管家的回答便是太医还在诊治,如今昏迷不醒。
司慕涵闻言,立即皱起了眉头,昏迷不醒?这般严重。
蜀青闻言,也惊的白了脸色,家主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忽然间就昏迷不醒了?
蜀羽之闻言,双脚一软,若不是司慕涵及时扶着他,他如今依然掉在了地上。
须臾后,管家便领着司慕涵一行人往蜀蓝风的院子走去。
此时,蜀蓝风的院子的正房内已然聚集了不少人。
就连瑞王司慕臻也到了。
司慕涵和司慕臻打了声招呼后便和蜀羽之进了寝室看了一眼。
只见蜀蓝风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昏迷着。
太医正在施针。
蜀家正夫正心急如焚地站在一旁。
蜀家大小姐扶着扶着父亲,脸色也同样不好。
蜀羽之见了这一幕,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再也支撑不住了。
司慕涵连忙将他扶到外室,让他坐下,然后让蜀青倒了一杯热茶给他。
蜀羽之喝了热茶方才缓过来。
司慕涵安慰了几句又让蜀青照顾着蜀羽之便走到一旁,想瑞王询问蜀蓝风的情况。
司慕臻此时也满脸焦急,她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是被蜀家的管家匆忙地请来的,在听到禀报之后,她根本不信,若不是蜀家的管家亲自来请,她甚至不会理会。
早朝的时候,蜀蓝风还好好的,怎么到了下午便说病重?
这谁信!?
她来了许久,太医还是在诊治,看那情况简直像是到了生死一刻一般。
蜀蓝风不能出事!
绝对不能!
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
是蜀羽瑢闹出来的祸还未完全解决,如今蜀蓝风若是也出事了,那她岂不是应付不来?
她娶蜀羽瑢,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忍了那个贱人这么长时间之后,若是连一丁点益处也得不到,如何了得?
宁王虽然信誓旦旦说已经将那些证据都归还给她,但是以宁王的心性怎么会这般好心?
她不过是想挑拨她与十六皇妹的关系,让她分心去对付十六皇妹从而坐享其成罢了!
司慕臻始终不信司慕容所说的那些关于司慕涵的威胁论,尤其是在她询问了父君之后,便更加的不信。
原来十六皇妹的父君之所以被罢黜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给母皇带了绿帽子!
即使母皇再如何宠爱那个程氏也绝对不会原谅一个背叛自己的人!
这些事情只要是一个女子都无法接受的!
司慕涵见司慕臻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心里也沉了下来,她无法相信如今若是蜀蓝风死了,朝中的局势又会如何变化。
没错,若是瑞王失去了蜀相这一助力实力定然会大减。
但是最后得益的却未必是她。
反而极有可能是宁王。
如今宁王虽然因为平王之事而自顾不暇,但是难保她不会趁机出招!
因为只要蜀蓝风出了事,朝堂便是水韵云的天下!
水韵云这人平日虽然行事低调,但是能够教出水墨笑那样的儿子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
司慕涵很清楚,如今的朝堂不能乱,就算瑞王落败,蜀蓝风也不能出事!
这是,她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个念头,或许这件事真的与宁王有关系!
这时,太医终于走了出来。
司慕臻随即应了上前,厉色问道:“如何?”
太医抹了把冷汗,“回瑞王殿下,右相大人并非急病,而是中毒……”
“中毒?!”司慕臻怒目道。
司慕涵眼眸一沉,果然不是意外!
“如今如何了!?”司慕臻震惊过后,随即怒喝道。
太医脸色有些不好,“回瑞王殿下,幸好右相大人所中之毒不深,方才经过了下官的急救,情况已然稳定下来,没有生命危险了……”
司慕臻闻言,脸色缓和了几分,“给本殿记住,右相一定不能有事,若是有什么事情,本殿便要你满门陪葬!”
太医连忙道:“下官明白。”然后诚惶诚恐地说要下去开药。
瑞王发作完太医之后,便是蜀家的人,首先就是蜀家大小姐蜀诩言。
蜀诩言却也是惶恐不安地摇头说什么也不知道,然后转过来质问伺候蜀蓝风的下人。
司慕涵见了这混乱的场面,便走到蜀羽之身边领着他进了内室看蜀蓝风。
至于蜀蓝风为何中毒,能够让堂堂的右相中了毒以瑞王这般的查法是绝对查不出东西来的。
进了内室,便见蜀家正夫坐在床边满脸泪痕地看着蜀蓝风。
这段时间他虽然遭到了妻主的冷落甚至禁足但是床上躺着的人始终是他相伴了这么多年的妻主!始终是他的妻主啊!
如今她出了事差一点便丢了性命,他如何能够不伤心?
只是蜀家正夫虽然伤心却还是不改本性甚至更为的恶劣。
当他看见蜀羽之走进来的时候便一转伤心的表情,恶狠狠地瞪着蜀羽之,起身怒骂道:“都是你这个不祥人!是你害了妻主的!是你害了妻主的!都是你这个不祥人!”
妻主出了事昏迷之前曾经有一段时间是清醒的,可是这个时候她却只是吩咐让管家将这个不祥人请过来,其余的什么也没说!
没有提他这个正夫,没有提他们贵为瑞王正君且有了身孕的瑢儿,甚至没有提及他们的嫡长女言儿!只是提了这个贱人!
在她就要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她只是记得这个贱人!
上一次因为银子的事情,她已然许久未曾进他的房间,甚至不顾瑢儿的身份跑去瑞王府责备瑢儿!都是这个不祥人害的!
蜀家正夫这时候甚至想,自家妻主是不是打算将蜀家的所有一切都给了这个贱人!
上次府中没了的银子是不是也是落到了这个贱人的口袋中?!
为什么?
不过是一个下人出身的侍人所生的庶子罢了,还是一个不祥人,为何妻主这般的看重他!
蜀家正夫此时简直想把蜀羽之给吃了一般。
司慕涵见状,走到了蜀羽之身前,挡住了蜀家正夫恶毒的眼神。
蜀家正夫虽然愤恨但是却没有傻到对一个皇女动手的程度即便他根本就看不起眼前的这个十六皇女,但是她终究还是皇女。
蜀羽之心里的感受无法形容,即使担心,又是焦急,也有愧疚,更有自责。
当日母亲前来请他让他去求殿下莫要在插手平王的事情,他并没有答应,那时他心里只想着殿下却没有想过母亲为何要这样做。
如今他看着母亲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模样,不禁自责不已。
司慕涵转过身看着蜀羽之,“羽之……”
蜀羽之吸了吸气,然后摇头,“我没事……”只要母亲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蜀家正夫这时候阴阳怪气地开口道:“妻主需要休息,还请十六殿下先出去!”这个贱人想趁着家主昏迷的时候抢夺蜀家的家产,他休想!便是他没有出嫁凭他一个庶子的身份也没资格,更何况如今他已然出嫁而且还是一个下贱的初侍,他有什么资格来抢蜀家的家业!
司慕涵转过头,眉头旋即皱了起来,正欲说话却闻蜀羽之道:“殿下,我们回去吧。”
她转过头看着蜀羽之。
蜀羽之道:“母亲没事就好,我若是呆在这会影响母亲休息的。”他不想离开,他想留在这里陪着母亲直到母亲醒来,只是他知道,只要他在这里主夫便会一直抓着他不放,闹得不得安宁。
母亲如何可以好好休息?
方才太医的话他也听了,虽然心惊母亲居然是被下了毒,但是也因为母亲没有生命危险而松了口气。
只要母亲没事,他即便是在难过也要忍。
“羽之……”司慕涵皱着没有,他明明很难过为何要忍着?
蜀羽之明白以司慕涵的身份的确是可以让主夫准许他留下来的,只是这样母亲便不能好好休息,他留在这里只会影响母亲,“殿下,我们先回去吧。”
蜀家正夫看着这一幕,冷冷地笑着。
司慕涵看了他许久,便只好点头,随后嘱咐了一声蜀家的管家有任何事情及时通报于她,再和瑞王说了几句便带着蜀羽之离开。
蜀家的人对羽之甚为排斥,这蜀家的管家能够派人来通报他们这件事便可确定她定是蜀蓝风的心腹。
所以司慕涵方才会嘱咐他。
蜀羽之上了马车之后,便再也忍不住,抱着司慕涵低声哭了起来。
司慕涵没有说话,任由着他发泄心里的不安。
司慕涵三人离开蜀家之后,瑞王便在蜀家大肆彻查蜀蓝风中毒一事,最后确定了蜀蓝风是在回府之后喝了一杯茶方才中毒的。
瑞王便将那泡茶的下人抓来,一番审问之后却没有问出什么来,最后在茶房中找到了一罐下了毒的茶叶,只是这茶叶却是新开的,只泡了这么一次。
而且,这罐茶叶据茶房的下人交代是蜀蓝风亲自带回来交给茶房的。
瑞王寻思之后,便认定了是茶房的下人做了手脚,然后用刑之后却还是没有人认罪。
蜀诩言闻言,随即大怒,便下令让人将茶房的下人都给杖毙了。
瑞王心里正烦着,便没有阻止,不管这些人有没有下毒,茶水是从他们手中送来的,也是死罪!
蜀家正夫也没有阻止,他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些人,只是他却向瑞王提了请瑞王正君回来看看,只是没想到瑞王一口便拒绝了,理由便是瑞王有孕在身,不该让他奔波且忧心。
蜀家正夫自然没有理由反驳,只是却不知道为何总是感觉不对,最近他想去瑞王府见儿子妻主总是阻止,甚至为此禁了他的足,说是他经常去瑞王府对瑢儿不好,这根本不是理由。
一开始他以为妻主这一举动是还在为当日银子的事情而生气,可是后来越想越不对劲,然而他虽然禁了足,但是下人却跟他说过,妻主每个几日便会去一趟瑞王府。
所以他方才没有闹起来。
只是却还是觉得不对劲。
瑞王自然不会同意让蜀羽瑢回蜀家,不仅是因为蜀羽瑢的身孕,而是因为自当日宁王拿着蜀羽瑢做过的事情威胁她之后,她便回府对蜀羽瑢大发了一顿脾气,更让她气的火冒三丈的是,那个贱人做错了事情居然还说这件事是她的凌侧君怂恿的,他以为所有人都与他一样没脑子吗?
贩卖会试试题是死罪!
凌侧君一向懂事如何会做出这些事情来?
瑞王认定了蜀羽瑢是因为害怕所以找人背黑锅。
她一怒之下便下令将蜀羽瑢禁足,若不是因为他如今有了孩子,而且若是孩子没了对父君对母皇也不好交代,更会让其他人笑话!
蜀蓝风得知了这件事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却也是表示了希望用凌侧君来为蜀羽瑢顶罪。
瑞王本就在气头上,且她毕竟是瑞王,算起来也是蜀蓝风的主子,她称她一声母亲不是因为她蜀蓝风真的是她的母亲,不过是因为她敬重她罢了,但是也容不得蜀蓝风骑在她的头上。
她不是心疼一个凌侧君,而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若是不发作什么她们蜀家怕是真的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没有同意,甚至在蜀羽瑢禁足之后让凌侧君掌管后府的一切事宜,她就是要告诉她们蜀家的人就是她司慕臻需要她们但是也绝对不是她们可以骑在头上的!
……
雪暖汐这一觉睡的非常的安稳,一睡便睡到了夜幕来临,醒来之后,心情也非常的好,他在梦中梦见了自己很快便生了一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还像极了司慕涵。
在生了这个孩子之后,他又很快有了孩子!
然后,他有了很多很多的孩子围着他一起叫他爹爹。
醒来之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去告诉司慕涵这个好消息。
只是当他方才下了床便从绿儿的口中的得知说司慕涵去了西苑的雨楼。
雪暖汐微微一愣,随即想起了之前司慕涵说过要和蜀羽之一同用晚膳的,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绿儿见雪暖汐还要去西苑便连忙阻止,“公子,你还是不要去了吧。”
“为什么?”雪暖汐讶然。
绿儿脸色有些难看,“殿下方才晚膳之时过来看了公子……”
“她来了,你怎么不叫醒我!”雪暖汐瞪着他道。
绿儿道:“是殿下说不要叫醒公子的,然后吩咐厨房为公子温着晚膳,等公子醒来用。”
“如今过了晚膳时间了?”雪暖汐问道,随即抬头看了看外边的天色,见的确有些黑了,可是都过了晚膳时间,为何涵涵还不回来?
“殿下说,今晚她留在雨楼。”绿儿的语气中有着一股怨气,公子不过进门一日殿下便去了别处,这岂不是让公子难堪!
雪暖汐瞪着绿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涵涵在雨楼?
蜀羽之不是答应了不跟他抢涵涵的吗?
怎么方才说了就来跟他抢!
“都是那个羽主子!”绿儿抱怨道,“自从他回来之后,就一直不好,殿下见了就一直陪着他。”
“不好?”雪暖汐讶然,“是不是那个右相病的很严重?还是……”死了?
最后的两个字他没有说出来,因为这样咒人很坏心。
“绿儿不知道,只是听蜀青说,似乎真的病的很重。”绿儿道。
雪暖汐随后应了一声,“绿儿,我饿了,你去传晚膳吧。”说罢,起身梳洗。
绿儿一愣,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
“还不快去,你想饿死我啊。”雪暖汐瞪着他道。
绿儿看着自家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有什么事?”雪暖汐不解道。
绿儿问道:“殿下今晚不回来了。”
“我知道。”雪暖汐道。
绿儿又道:“公子不难过?”
“有点,不过很快便不难过了。”雪暖汐看着绿儿,“绿儿,你家公子我懂事了,不会那样任性了,蜀羽之难过涵涵方才会陪着他的,而且,蜀羽之又不能生孩子我也不用担心我的小涵涵会不回来我这里,而且涵涵答应我了,以后等我剩下了我的小涵涵她才和那蒙家公子洞房,所以我要听话!”
而且,蜀羽之连答应过他的事情都忘了,想必那蜀相一定病的很重,说不定过几日就……
不想了!
他不想这些坏心的事情!
随后收回思绪又催促绿儿去传晚膳。
绿儿听了他的话,有些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去传晚膳。
宁王府
昏黄的灯火下,宁王静坐在书房内,低头看着手中的信,嘴边泛起了一抹阴鸷的冷笑。
蜀家蜀诩言守在蜀蓝风的病床前,一张脸青白的可怕……
弱水三千楼
沈茹搂着如今弱水三千楼中的头牌,饮着酒,满脸张狂的笑意,只是眼底却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