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左兰兰还真是个努力上进的女人,这一手厨艺想必是为了慕岩练就的吧,可当事人却从来不时个中滋味,当年的岩,只是一味的看到了这个女人的骄纵和任性,其实很多付出都被这些荒谬的表面淹没了。
有太多感情经不起误会,也经不起猜忌,人生很短,也许过了某个阶段就再也没有机会下一个阶段了。
叶安袭的思维挺简单的,其实从头至尾她没想过跟宗政贤就这么再见了,只不过她心里的这个郁结不亲自解开,接下来的日子也不见得多风和日丽。
不出一会,几道家常小菜就上了桌,虽然素食居多,可吃的肉食动物的叶安袭和容烨确是很开心,左兰兰则是一餐都脸色怪异的看着这两个大食怪。
怎么这俩母子比吃了三年牢饭的她还要饥饿……
化悲愤为食量?
算了,也许这么理解她心里好受些,看着金小山也受着感情的困扰她心里就爽几分。
饭后,左兰兰也不知道自己抽了哪门子的疯,不只收拾了碗筷,还习惯性的刷了碗。
等都干完了,看见沙发上栽在一边看电视的叶安袭,她就全身不爽了,怎么觉得自己像个保姆呢?
气的左兰兰交代都没交代一声,摔了门就走了。
在牢里那么多年,被关禁闭的日子也是有的,看着那个电梯,她就不想一个人去坐,索性就走了楼梯。
可却没想到,刚出楼梯间就看见了那个让她一直没脸见到的人。
“兰兰?”
包裹的严实的黑衣男子看见左兰兰就摘下了大黑墨镜,看着瘦的就剩一把骨头的女儿,不可思议的全身颤抖。
“……爸。”
从她明知道是那个男人设的套让她钻,她还要去主动自首的那一天,左国政只狠狠的给了她一个巴掌,从那天起就再也没见过他。
在牢里的狱警的讥讽里,她也知道爸前几年就被逼的内退了,得罪了宗政贤,得罪了慕岩,他又能在警界混上几年?
她对不起他,也没脸见他。
三年后再见,一如三年前。
啪!
“没出息的东西!”
狠狠的扇了左兰兰一巴掌,左国政气的肝颤儿,这里这一层就他妈住着一家人家,就是宗政贤这一家儿。
他可没错看兰兰是在那间屋子里出来的!
“……”
左兰兰没出声,脸上也不觉得疼,这些年在里面受的罪比,这一个巴掌太轻了。
可这一个巴掌打醒了她,总觉得三年不见爸爸的眼睛里像是多了某种更为森冷偏执的东西,再一想此时此地,左兰兰才反应过来。
“爸,你在这里做什么?”
想着上次只是装个小孩在袋子里就几乎要了他恨之入骨的男人的半条命,不过那次他只是试一试,可却因为那个女人坏了整件事儿,这次他没有那个傻子能指使了,只能自己冒险试一试。
仕途和官运,家庭,什么都他妈没有了,他要那个男人跟他一样的结局!
“兰兰,你要还当我是你爸,就跟我做件大事儿。”
“什么事儿?”
“我要绑了那个孩子……”
……
――
门外的一切都没有传到门内,容烨吃了饭之后因为找不到酷酷姨还挺失望的,又看妈妈对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自顾自的跟爸爸通了半个小时的电话。
不过爸爸的声音好像痛苦又兴奋似的,那种感觉好怪啊,小容烨却找不到原因。
等叶安袭给小容烨洗好了澡,躺在床上的时候,这夜晚的安静,才让她才有足够的空间去梳理那的纠结。
那种不信任确实让她心寒,就像是一个完美的梦不过是自己那么认为而已,其实一切都是现实。
可她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宗政贤的做法其实是大部分人的做法,怀疑是正常的,可心里的不舒服又不是能马上平复的。
分手?离婚?
这样的软伤害确实没必要,可她确实需要时间来冷静一下。
算了……
叶安袭把整个头埋进了枕头里,其实她最最厌恶的是没出息的自己,居然才冷静的第一天,就开始翻来覆去的觉得少点什么了。
……
这一晚的翻来覆去,没思考出什么哲理,倒是真的没怎么合眼……
第二天一早上,叮咚叮咚的门铃声就把眼圈黑黑的叶安袭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一拉开门,咚!
一个行李袋就差点砸在她的脚上,再一看这风尘仆仆的左兰兰,叶安袭脸色就黑了,这女的有毛病啊,这一大清早的才5点多,干什么?
“我没钱付房租,被撵出来了,先住你家。”
什么?
看着绕过自己大言不惭的自我在客房安家的女人。
此时此刻的叶安袭除了头发乱作一团、眼圈黑黑以外,下巴也基本上整个掉了下来。
……
――
“我去接儿子了,你继续发呆吧。”
三天了,叶安袭还在反复的思考那个所谓的纠结,开会的时候发呆,工作的时候发呆,不过始终没有想明白所以然。
而无赖房客左兰兰则是成功的拿到了所有叶安袭的钥匙,房钥匙,车钥匙,就连容烨的吃喝拉撒也都是她在管。
懒人有懒人的福气,如果没有左兰兰,叶安袭也许第二天就打电话给宗政贤了。总结来总结去,叶安袭没想到处理办法,但只有一件事,她很确定,她确实没有想过分开或是离婚一类的决绝。
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叶安袭的气也渐渐消了,可她新的气又窜上来了,难道他就不能主动找她么?
――
【再说另一边】
卫青琴肇事逃逸的事儿,才事发,就传遍了整个h市,因为撞死的是一名8岁的小学生,当时就被送到医院,4个小时候,抢救无效,宣布死亡。
要说这连璇颖胆子也算大的,把整个红色的卡宴改成了黑色,在黑市找人做了假手续,当做小贸车,就当天出手给处理了。
可她却偷偷的拍了卫青琴跟她详说始末的片子,当然,这一切都是暗中进行的。
知道撞死的是个孩子,卫青琴心里害怕却又特别过意不去,还在电视台的捐款中,一下子捐了10万块。
可人都死了,这样又有什么用?
“妈,事儿过去了,别想了。”
连璇颖拍拍卫青琴的手,懂事儿的安慰着她,她觉得这次的事儿不只拿了她的把柄,还更加拉近了俩人的关系。
却不想,卫青琴也是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过了这股子吓傻的劲儿,她就反复琢磨着连璇颖。
这丫头处理条人命,从头到尾都没一点惧意,这本身就太可怕了不是么?
都说老人的眼睛像照x光片的射线一样麻利,卫青琴第一次觉得这个丫头不是表面那般。
虽然没说,但是卫青琴真是后悔这事儿就这么草草的告诉了连璇颖,觉得就像是被人拿住了把柄一般。
“妈,安安想哥了,叫哥一起回来吃顿饭吧。”
就像现在,连璇颖这话一出口,卫青琴总是觉得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所以她也留了一手,叶安袭那个孩子的事儿,她这次守口如瓶。
她可以让人拿住了把柄,但要是威胁到儿子,绝对不行。
可面上的事儿,还得做,老实说,她怕坐牢……
所以卫青琴还是一个电话,把儿子叫了回来。
“小贤啊,回家吃个饭吧,安安想你了。”
其实卫青琴更不懂,这连丫头卖来的种,这儿子怎么这么疼?
“恩。”
宗政贤晚上回家的时候,一如既往的话不多,简单的吃过了一口,就去安安房间里哄了一会安安。
“大大,大大!哈哈~”
安安从出生的时候就是这样,除了跟他亲之外,和其他人相处都像是自闭症儿童一般。
看着安安那熟悉的五官,他哄了很久,几天没有见到那个女人,现在看看这个跟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孩子,也算是能聊以慰藉了。
其实宗政贤在想着,最多一天,她再不打电话给自己,他也没必要再继续这什么所谓的君子之约了。
君子,他本来就不是……
等安安玩累了睡着了,宗政贤觉得头很痛,也许是这么多天在公司都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明天还有一天的事儿,想来想去,今晚就在家里睡吧。
他很意外卫青琴对容烨的验血检验单的只字不提,这让他觉得轻松,也更不放心。
不管那边的调查结果是什么,他都不希望叶安袭知道任何风吹草动。
思来想去,还是抬腿去了卫青琴的房间,习惯性的没有敲门,可一进门,那背对着门发呆的卫青琴却吓了一跳,大叫了出来。
“啊!”
这一个怪异的举动就被宗政贤捕捉到了,她在紧张着什么?
“妈,怎么了?”
“呃……没事……”
看着儿子的关心,卫青琴就算吓的没了主意也是不会说,母爱就是自私的,她可以让连璇颖这样一个收养的丫头沾了一身的腥,却不能让这件事跟儿子有任何的关系。
“对了,找我有事?”
一个晃神,卫青琴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不过她的一个问话开口,宗政贤就知道她不对劲儿。
要是平常,卫青琴一定第一时间耳提面命的数落他让他离婚,可这当口,像是忘了这件事一般。
不过事关重要,他还是得嘱咐一句。
“妈,别去找叶安袭,这事儿我会处理。”
“恩。”
而卫青琴的回答,更让宗政贤心里有了分寸,她在瞒着他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妈困了,想睡了。”
一句话,第一次,对话被卫青琴主动切断,宗政贤被莫名其妙的撵了出来,眉头一蹙,狭长的眸子精光尽显。
回到房里,宗政贤的头越来越痛,最近似乎疼的频率越发频繁了,不过他都没当一回事,毕竟上次被宗政华打出了脑震荡是事实,医生也说头晕,头胀都是正常现象。
可这几天确实有些不对劲,从那次起,每天都会流鼻血,而这几天似乎是越来越频繁,想来也许是晚上没有她在身边,或是每天对着电话生气的时间过长,燥郁的上火。
就像现在,这鼻血又留了下来,这对于宗政贤这样洁癖的男人来说几乎是难以忍受的。
该死!
没有物理止血,宗政贤直接进了浴室,用水及时的冲洗他更能接受。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想起,却完全被遮盖在流水声之下,几次敲门无果,门外人索性开门进来了。
“哥,睡了么?”
连璇颖的声音小心翼翼,从那次出事儿回来宗政贤就一直什么都没说过,她觉得这事儿不妥,就算是扯个谎她也得把这场面弄浑和了。
毕竟她就算做不成总裁夫人,也得沾点光,更何况,现在她还握有卫青琴那个老女人的秘密。
就算她有点人性,就再给他们母子一次机会,如果再不买她帐的话,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可这一进门,就听见这个男人再洗澡。
水流的声音,让她脑子里不禁浮现了这个男人精壮的肌理,完美的线条。
其实连璇颖也是正常的女人,对这样的男人燥热也是人之常情。
自顾自的半倚在床头摆着自认为优美的造型等着他的出浴。
晚上10点……
这个时间段,貌似是所有男女的情潮期,呵呵……
就在此时……
铃铃铃~
床头柜上的电话响起,连璇颖拿起来一看,这一个称呼让她恨不得立时砸了电话。
媳妇儿?
他都是这么叫那个女人的!
转而一想,又换了一种打法,手指轻轻一划,接了起来~
“喂~”
……
------题外话------
没有那么虐啦……故事要圆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