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到家顾教授打了电话过来,
“小墨,昨晚走的时候看你跟美女聊天没过去打扰,怎么样,昨晚过还愉快吗”
“嗯。”
“有个事和你商量下,‘亚历山大卢奇绘画奖’评选开始了,你那副画我觉得可以送去参加,你意下如何”
“哪副”
“《迷雾之眼》。”
“您觉得可以”我深知自己的水平还不够。
“试试,主要是混个脸熟,让更多人知道你。”
“好。”
“我帮你联系可靠的画廊报名参赛,这段时间你最好别出远门。”一些国际大奖必须以团体的名义报名才可参赛。
“嗯。”
顾教授和我最终敲定了b市画廊,他们相对于其他画廊更有影响力一些,而且对画家要求不会很苛刻。我签了三年,除了定期提供展出作品无其他硬性要求(这次没有数量和时间限制),之后他们全权帮我报名参赛。
比赛的事情一忙便是三个月,感觉什么也没做时间却飞速流逝。
‘亚历山大卢奇绘画奖’结果出来了,我未入选,开始已经有了心里预期,所以知道结果的时候并没有多难过,顾教授特意打电话过来安慰我,
“小墨,虽然你这次没入选,但很多人知道了你,英国有两个画廊还想买你的作品展出权呢。”在此说明下,跟b市画廊签约合同中有一条:合同期内,我的所有作品只能在他们画廊展出售卖,不得私自与其他画廊合作。
“我没事,教授,我已经被您磨练的很强大了,您忘了以前我多次想要参加一些国际比赛,您都摇头拒绝。”
“哈哈哈,你小子挺记仇啊。不过,艺术这东西要看时机,很多运气不好的艺术家死后才出名,所以你要把心态放好。”
“我会的。”
“先挂了,有事再联系。”
“好。”
闲来无事,我又翻开和冉冬的聊天记录(和她的聊天记录我一直保留着,没事就会翻出来看看缓解相思),时间还停留在一年前,思虑良久我给她发了条消息过去:最近怎么样
半个小时后她回复: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
这陌生又疏离的聊天深深刺痛了我,我们曾经那般要好、无话不谈,不该是现在这般冷漠,于是我又回复了一条:什么时候有空见一面吧
可以,我一直在a市。
好,我去了联系你。
我的心激动又难过,断联一年,感觉我们之间陌生又遥远,并未发生不快却像熟悉的陌生人,她现在过的好吗我们还能否回到当初我的自私别扭差点断送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不想再等了,于是订了隔天的机票去往a市,那天正好是周六。
我们见面的地方是之前去过的《一步之遥》。
她比我来的早,穿着以前的那件米白色针织开衫,戴着大黑框眼镜、素面朝天,坐在靠窗的角落,望着窗外发呆。
“冉冬。”
“来啦,快坐。”她微笑道,眼里却没任何笑意,只有疲惫和寂寥。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我们一年没见了。”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我记得你喜欢喝美式,就提前给你点了,需不需要换”
“不用。”
这时服务员端咖啡过来了,她也点的美式。
“你以前必点卡布奇诺。”
“太甜了。”
“口味变化挺大的。”
“呵呵,是呢。”
一种莫名的、陌生的疏离弥漫在我们之间,让人很难受,于是我主动提起自己最关心的事情,
“你闪婚的事情我到现在还没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