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一个中国人可以笑着走出大英博物馆。
当众不顾形象的热吻,引起了围观,同时触发了安保系统。
方圆和陈婉被轰了出去。
邹安和蓝雨没办法阻拦,保镖也是要面子的。
陈婉脸红红地挽着方圆,恨不得把自己挂在他身上。
她说:“我还以为这里很开放呢。”
方圆也讪讪摸了摸鼻子:“可能英国人不大能接受法式湿吻。”
被掐了一下胳膊内侧,看着娇颜巧笑的陈小婉,方圆有一丢丢鼻酸。
把这个姑娘弄丢了,一定会遭雷劈的。
伦敦的街是什么样子的,方圆不知道;炸鱼和薯条是啥味儿的,方圆也不知道。
从黄昏至黑夜,他们没放过对方。
压制在体内的枸杞精华起到了巨大的作用,方圆没掉链子。
陈婉正式属于方圆。
要,还要。她不管不顾。
少年人忍得了饿,少年人忍不了饿。
酒店隔壁的大鼻子老外坐在沙发上郁闷了半宿,不断嘟囔着:lyt!teyngan!
老外面前的烟缸快满时,时间从格林尼治天文台那根无形的本初子午线上跳过,代表着0点01分。
隔壁两个“我擦!这年轻人!”终于没了动静。
因为小胡萝卜快熟了。
方圆爬到小冰箱里补充了一下水份,陈婉根本动不了了,方圆口对口的喂她。
外人觉得很恶心的事情,都是小情侣之间促进感情升温的手段。
迟来的改邪归正让陈婉陷入一种飘忽忽的迷离状态,精神迷离、双眼迷离,像只半熟的小虾子一样蜷进方圆的怀里。
方圆满脸疼爱地捏捏她的鼻子,掐掐她的脸,撩撩头发擦擦汗。
被爱的人永远可以做个孩子,陈婉猫儿般眯着眼睛不尽享受。
忘记是几点时哪一场战役中,方圆坦白了眼睛是正在咏春集训班训练的李理失手打的。
陈婉却没心思顾忌了。
敦煌遗书的那首诗像阵逆风一样把她反向回吹。
突然出现的方圆手持风筝线……她义无反顾地扎回原处。
李理也好,那个神秘女人也罢,廉耻、纠结,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就想瘫在这里,一动都不要再动了。
“唱首歌给我听吧。”
陈婉闭着眼睛轻轻摸他的脸。
方圆一首首哼唱着,手上小动作不停。
陈婉被撩拨得加重喘息,按住他的大手,睁开眼娇嗔道:“别闹了,我疼得不行。”
方圆温柔地啵啵两口,陈婉突然咯咯笑了起来。
“你现在像一本正经给秋香念诗的唐伯虎,尤其是两个眼睛,要是再流点鼻血就更像了。”
她笑,他闹。
方圆把自己拱到她身上,贴紧的鼻尖相互蹭了蹭。
陈婉能看到他眼中藏不住的爱意,刚想开口,就被方圆堵住了嘴。
“从今往后,你都不用再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陈小婉,你可以一遍遍跟我反复确认我爱你这件事。”
嘟着嘴,陈婉问:“所以,怎么办呢?以后家里是斗地主还是打麻将?”
说完自己就后悔了,明明无解的事情,任性问出来又有什么作用呢。
方圆笑着晃头:“相信我,我去想办法。”
陈婉不再去想,也不问了。
只说:“我能做的都做完了,把自己交给你,剩下的事情你去做吧。
我笨笨的,本来只想逃走……
既然逃不掉,就不管了。”
这天晚上,25岁的陈小婉详细诉说了自己的规划——貌美如花的同时也要赚钱养家。
陈婉报了一个ba班,方圆举双手赞成:“也就是说,九月份我们俩同时开学?”
“嗯哪。”
陈婉拽着头发丝捅他的耳朵:“这个班很宽松,每个月就上两周的课。我听李理说这种班更注重交际,这方面我差很多,去学习。”
方圆说:“没错的,都是老板在里面学习,富豪很多,大家资源共享。”
“所以,你不怕我跟大富豪跑掉吗?”
方圆说:“土豪普遍很挫。”
陈婉不以为然:“谁在乎呢,有钱就行呗。”
方圆在她耳边吹气:“他们身体不行。”
陈婉脸红红道:“我又不懂。”
方圆说:“先去吧,终归能学到些东西。不会太久,咱们也是富豪。”
陈婉白白的藕臂环住他:“我不会被别人撩走哒。我的臭小子最厉害了。”
“嘿。”
酣战至天明,睡到正午。
一觉醒来,两个人的心态都变了,一种叫做“家庭”的东西从牵住的两双手间慢慢滋生,悄悄传递。
这两日的伦敦万里晴空,盛夏的阳光不能再明媚。
恋爱的酸臭味弥漫了腐国首都的街头巷尾。
方圆和陈婉年轻时尚,方圆不能摘眼镜的,陈婉便也配合他戴了一个大大的蛤蟆镜。
邹安和蓝雨远远跟在后头,一个烟不停,一个嘴不停。
蓝雨说:“陈婉是你们男人的梦想吧?”
邹安砸吧着嘴巴:“方圆才是男人的梦想。”
蓝雨反应了一下,十分不屑。
“咏春练好了可是很厉害的,她们两个相处好了,方圆那家伙不可能再七搞八搞的。”
邹安不以为然:“那谁呢?你都够呛有人家李响身手好,要是方圆吾师再使使劲,把那谁也拿下,三分天下的格局就变了,远交近攻……”
蓝雨诧道:“你拜那小子当师父?”
邹安弹飞烟头,准确落进一处小水洼里,滋地一声熄灭。
“有这个念头!正在寻找时机!”
“男人都一个德行。”
一个个小店,陈婉都没有错过。
陷入爱里的女人魅力太大了,方圆渐渐体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