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本该寂静无声的京城里四处暗藏杀机。
宋千帆骑快马往皇城去,联合禁军副统领于挺,将皇城控制,随后便带着人手,逼向后宫,欲先杀皇后和后宫嫔妃。
只要皇后死了,便可坐实晋阳公主与京中韩王,里应外合谋反,如此自己便能顺理成章去淮州搬兵。
可当他和于挺赶到之际,整个殿中空无一人,不见皇后踪影,后宫一个嫔妃也没找到。
宋千帆气得怒目喷火,底下人抓来宫人便严刑拷问。
好些宫人怕死,两句便招供了:皇后察觉宫中禁军有异,早就带着不少女眷藏了起来,却不知道藏在了何处。
此时,外头的人才来禀告,就在前不久,皇后以叙旧之名,命人将留在京中各府的武将府中的女眷都请进了宫里,韩王府里也没找到人,韩王不知所踪,他们的人全扑空了。
整整一夜过去,临阵倒戈的宫人也不少,帮着在皇城中找人,可也没找到皇后,更不知道藏人的暗道密室在何处,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
宋千帆眸光微怒,“还没找到人?”
“没有。”于挺眸色暗沉,这一整夜,他带着人在宫中到处找,整个皇城,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却也没找到皇后,更没找到什么密室或是暗道。
就在这时,一旁的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宫人出声,“敬王殿下兴许知道地道入口”
其他宫人匍匐在地,谁也没想到,敬王世子会谋反,也不知道这背后是敬王,还是他自己。
于挺看向宋千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是万不能再停下了。
宋千帆沉声道,“你在这里看好,一只虫子都不能放出宫去!”
他吩咐过后,自己便带着人,出宫去了敬王府。
此时的敬王夫妇已经得知了儿子联合了于挺谋反,敬王气得险些昏了过去,抄起自己年轻那会用过的佩剑,便往外头冲去!
敬王妃急了,“王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敬王:“本王要去亲手杀了那个大逆不道的逆子!”
敬王妃闻言赶忙跑过去拦着,一把抓着丈夫,不让其走,眼神闪烁,“王爷,帆儿这也是为了你啊,如今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咱就只能成不能败,那可是我们的亲儿子啊!”
若是败了,全家都得死,如今的皇帝早已非从前,当日能将丈夫禁足,来日刀子便会落在他们身上。
若是成功了,丈夫便能顺势登位,自己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丈夫不敢做的事,儿子替他做了,又岂还有当老子的再去制止儿子的道理。
敬王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妻子,“你早就知道这个逆子的心思?”
陡然对视,敬王妃心虚,别过了眼神,“王爷,他也是一心为了你啊。”
“皇帝待我们不仁,今日能将你软禁,难保来日不会杀了我们啊!”
儿子说的有道理,皇帝没有子嗣,是要选人过继,可始终没有考虑过同母同父的弟弟的自家人,如何让人不心寒?
“只要帆儿和挺儿成事,你就是皇帝,我就是皇”
“啪!”的一声,敬王甩了妻子一巴掌,他眼眶通红,“我真是没想到,同床共枕了几十年的妻子竟是一条毒蛇!”
他紧紧攥着手中的剑,怒火攻心,有些喘不上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