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眷生辰的这一日,皇帝送来的,不仅是右符,还有一封加盖了玺印,调遣兵马的诏书,淮州五万兵马,可任由苏眷调遣。
他这是将重担交给了苏眷,平国公想,有这份信任,想来不久后便会着手册立皇太女。
有此兵符傍身,苏眷这才算能在朝中真正立住脚,再不用惧怕其它势力。
他重重的拍了拍小外甥孙女的肩膀,“你要好好保管,此物关系甚大,可调遣离京最近的淮州兵马,切莫让旁人知晓。”
天下之人,皆觊觎虎符,倘若让旁人知道了,必会给苏眷招来追杀和抢夺。
苏眷很清楚手中此物的用处,自然知晓其中利害,“舅公放心,我晓得。”
老皇帝这是将身家性命都交到自己手上了,倘若有人反,她便能拿着虎符和诏书赶往淮州,调动兵马救驾。
沈如悔到了深夜,公主府里没人走动后,这才前去找苏眷。
“宋千帆近来频频离京,我们安排的人已经跟丢了几次,应该是有不少人在暗处帮他。”
此人各方面准备安排得十分稳当,面面俱到,每次都能恰好拦截到如意楼的人,必然不是运气,所以至今都未能查到宋千帆究竟去京郊做什么,现如今也只能找人在京郊各处打探,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苏眷直觉是严子詹,“严子詹那边有查到什么消息吗?”
此人到现在还是一片模糊,根本不清楚是何身份,从何而来,目的又是什么。
相较于宋千帆这种明面上的危险,根本不算什么,严子詹这种藏在暗处,不知背后势力,不知所求为何的人,才是真正的危险。
沈如悔摇头,“没有,还在查。”
此人实在隐蔽,可见一直有意在隐藏踪迹和身份,只是,会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活了十几二十年,期间一直有意的隐藏?
苏眷生辰过后,满京城人皆知当日宴席的具体情况,都道她再翻不动任何风浪。
不少知情人都替她惋惜,倘若当日没有执意为敬王和裴家求情,又岂会落得如今和逆党同谋的名声,真是一招差错,满盘皆输。
也有不少人觉得,这种半路子跑出来的,就是没有眼力见,仗着皇帝恩宠,真以为自己能横着走了,招惹了朝中多少人,树敌无数,致使朝中多少大臣死的死,坐牢的坐牢,流放的流放。
如今,可真是风流轮流转,估计这晋阳公主肠子都悔青了。
皇帝态度在那,天下人都觉得苏眷是无望翻身了,都开始揣摩老皇帝的心思,暗想着,究竟会过继哪位,是京中的,还是其它各地的宗室子弟。
只是现如今,京城最有本事的年轻一辈,也就韩王世子,宋景文,可韩王至今还在禁足。
敬王世子先前虽说是有些本事,可后来名声尽毁啊说来也和这晋阳公主有关。
这世事当真是无常啊。
皇帝命人开始着手秋猎一事,每年逢秋季,皇帝都会携朝中不少官员到华亭山的猎宫住上半个多月,比之春猎要更为重大。
朝中武将每年就盼着这么一次,能在华亭山纵马狩猎,烤肉吃酒,别提多痛快,只是可惜,韩王还在禁足,不能一同前往。
就在京中人人期盼着去华亭山大展身手之际,无人知道,风雨将来,远在京郊大营的宋千帆,正整装待发,联合皇城中的于挺,只等皇帝带着颜征离京去往华亭山后,便直攻皇城,再以晋阳公主联合韩王谋反,挟持皇帝的名义,出兵攻打华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