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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水没有回家。
她不顾两姐妹的担忧、劝诫,转身去了青松巷。
又是一阵艰难前行,等走到伍夫子处时,鞋袜上都是泥垢了。
她抬手,亲自扣门,“铛、铛、铛。”
另一边,几个兵卒正在禀报。
“将军!那具尸体排查了,确实是匈奴士兵,不过”士兵有些犹豫。
严向明冷眼扫过,后者一个激灵,忙道:“不过那匈奴士兵身上的伤口,不像官兵手里的兵刃所伤,可能是他们冒领功绩。”
前者皱眉,眼神凌厉:“什么兵器所伤?”
“可能是匕首吧。”
士兵摸摸鼻子,不知道将军问这个做什么。
严向明则是突然想到什么,“派人去赵家村查一下那对父子!”
“是,将军!”
屋外风雪渐深,屋内炭火通明。
窗边的案几转移到了炕桌上。
伍夫子悠闲的窝在一边,不时捻起一颗蜜饯塞进嘴里。
借了地方打理好自己的程水,坐在另一边炕上暖着身子。忍不住吐槽:“吃蜜饯容易坏牙,可小心些吧。”
伍夫子不以为意,权当没有听见。但想起刚才看见这老妇人的狼狈样时,又忍不住:“玩雪容易受寒,也不见你当心。”
“谁玩雪了,我那是走路沾的。”程水无奈。
“那又是什么急事,让李家主这般身临其境。”
提起正事,程水敛目,喝了一口热茶,没想到打了一个激灵,果然是受了寒气。
见她沉默,伍夫子似有所觉,“看来真的有事发生。”
“自然,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有大事,怎么敢叨扰伍夫子清闲。”程水开口,先恭维两声,看到对面人重新放下警惕才说:“不知伍夫子对莱安城了解多少呢?”
是了,想来想去,程水都感觉自己身边,没有几个能说道各城兵马状况的人,李三刀可能知道一些;许辞所学都来源于伍夫子;其他人更不必提,只有伍夫子声望见识颇盛,或能讨论一二。
“哦—你是想问,莱安城的人?还是莱安城的兵马?”伍夫子很是敏锐,根据程水的言行举止就判断她不是在闲聊话事。
当然,也是程水没想隐瞒,除过石龙镇的平头百姓。其他居住在这里的头脑清醒的人,都能发现,镇上主要人员流动,铁矿、兵器制造和李家扩张的侍卫人数。
之所以没有引人注意,是因为流民之乱,那场暴动让所有人知道,武力是必要的,李家家主招兵买马也是为了保护石龙镇上的百姓。
伍夫子开始也和大家觉得一样,但是今天听到程水的问题,他忍不住深思。
见对方这样敏锐直接,程水懒的卖关子了:“我的人得到一个消息,不知真假,想请先生指教。”
“匈奴有没有可能进攻莱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