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阳摇摇头,“尚未订亲,一般来说,我们的婚事到了弱冠才定下来也是常有之事。我如今跟着先生在外求学,应该不会这么快的。”
“这样啊……”张小英若有所思。
“师父不必担心,对我来说,无论是谁嫁给我,我都会以礼相待……师父,我想去做某些事,那么就势必有些事无法周全,比如我不可能像青林哥他们这样,身边只有妻子。”郁阳望着张小英。
张小英笑着拍拍他肩膀,“我知道,身不由己,为师也没有要你必须要听什么大道理,我只是教你医术的,至于其他的我不会干涉。当然,你真要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想我还是会站在师父的立场上尽力劝阻你。”
“师父若是早生几年,或者是没在平安镇这种小地方,想必会有很多大户人家求娶。”郁阳开起张小英的玩笑。
张小英白了他一眼,“男人有什么好的?要是我男人还活着?你以为你能拜我为师?这个家轮到我说话?别天真了,你是男人,你比我更清楚男人想什么。”
“师父行得正坐得端,师爹要真是还在,也不会不听师父的话。”郁阳道,“只是,师父这般优秀出色的人,总会有别的人欣赏,要真有师父心仪的,也不妨再成婚一次。”
张小英:“……你是觉得,为师一定要嫁人?”
“不不不,我从未有这种想法,只是师父都关心徒弟婚事了,徒弟也该过问一下师父的情感。”郁阳忍住笑意。
张小英嫌弃地摆摆手,“滚回去睡觉,大半夜的不要气我。”
要不是这会儿许家的人都睡了,郁阳还真会笑出声来。
他心情极好地回房。
张小英翻了个白眼。
徒弟跟便宜儿子一样,都是来气人的。
……
一转眼五天过去。
骆元青的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只要再好好休养就没什么大碍。
而沈书文不再痛之后,剩下的就是吃药将结石排出来。
至于酒坊,图纸已经没有什么可修改的,赵平川好好盯着就行,而银子也当着众人的面交给了赵平川,让赵平川自己来用这笔钱。
裴兆麟和阿浅跟郁阳一道回去,王嘉则留下来,一方面教孩子们习武,一方面也盯着外头的人是否打建酒坊银子的主意。
刘芳是仵作,也有些医术在,张小英去京城这段时间,交代她注意林氏的情况。
张小英他们是在夜里出发。
郁阳给她安排了舒适又宽敞的马车。
不过,前世虽然环境恶劣,但是论交通还是远比大梁好的。
再舒适的马车也会颠簸,大半个晚上下来,张小英觉得自己骨头都要散架了。
明明身体素质已经上去,还是架不住这道上的坑坑洼洼。
张小英强烈抗议:“马车不适合我,让我骑马。”
“师父,骑马也辛苦……”
“总比在马车好。”
“可是师父会骑马不?”
“阿阳,你这就小看我了!骑马而已,我还学不会?”张小英不高兴,“你这是瞧不起你师父知道吗?”
郁阳忙道:“不是,师父我并非这个意思,眼下也没有合适的马儿。这些马都认主,只怕师父上来会将师父撂下去。”
张小英并不信邪。
更何况,她馋骏马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