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留下来在村长家吃饭。
完了继续讨论酒坊的事。
平时赵平川不爱说话,大家也不知道原来他也是那么有本事的。
大家各抒己见,虽然有些想法根本是异想天开,但大家都不在意,说说笑笑的,直到大半夜,终于将大致上的东西落实了。
剩下的就是些细节,只需要到时候让人盯着就行。
众人一致推选赵平川负责这件事。
赵平川应了下来。
张小英笑着道:“平川,咱们酒坊到时候就要靠你了,你可得盯紧点啊!”
“嗯,婶子放心,我会的。”赵平川道。
有人信任他,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他自然会尽心尽力去对待,争取将事情办到最好。
如果酒坊做了起来,往后他的人生也会不一样。
到时候也不会再有人家嫌弃他无父无母,不愿将女儿嫁给他。
说到底,赵平川还是很期盼有个家的,只是现在,他真的娶不到媳妇。
等张小英从村长家出来,漫天星辰,月辉洒下,远山轮廓清晰,耳边是此起彼伏的虫鸣,却让张小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静谧。
她的文学修养很一般,写不出那种诗情画意,但她知道自己很喜欢这样的月夜。
许家静悄悄的,全都已经睡了。
张小英轻手轻脚回房,她刚将图纸放下,就听到有脚步声朝她房间走来。
片刻之后,门被敲响。
“张大夫,你睡了吗?”
是沈书文的声音。
张小英出了房间。
“沈公子这么晚不睡?可是有什么事?”张小英问。
沈书文叹了口气,“我们到外面说可以吗?”
“嗯。”张小英跟着他到了院子。
“怎么了?”张小英又问。
沈书文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实不相瞒,张大夫,我祖父、我爹以及我叔父,他们都跟我一样,有这种病。我一直以为我没有的,直到我也发作了。张大夫,这种病真的不是家族传下来?”
“都是这样?”张小英侧首,可沈书文并没有其他病,不可能是因为这个而结石的。
“是,但除了相熟的大夫,其他人都不知道,这是我们沈家的秘密。我见过好几次他们疼得死去活来,大夫也束手无策,最后都是硬抗过去的。但是我祖父和我叔父去世的时候都也才三十来岁,只有我爹还活着。”
“那外嫁的姑娘可有?”
“她们没有。”
张小英心里有了判断。
“你的脉象并没有显示你还有其他病症,所以多半是因为你们的生活习惯导致。但真正的原因还是得去给你爹诊断过后,才能判断,这会儿我也无法隔空找出原因。”
“那张大夫什么时候有空去一趟府城?衣食住行我全包,我请张大夫给我爹看病。”
“你爹最近可曾发作过?”
“他好像有一年多没有痛过了。”
“我过段时间要出一趟远门,回来就顺道去一趟府城,届时你应该也回去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