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嘎吱…”一阵很有节奏的压床声音,从周文忠卧室墙壁的另一端传来。看来老孙家小儿子两夫妻,在为国家添丁进口的道路上越走越黑。
周文忠掏出怀表看看时间已经晚上10点17分,叹口气点上烟说道:“你们就是刺激我呗,一点也不为他人考虑是吧?有劲都存着晚上使是吧?看来你们家上次是听不懂人话。好好好行行行行…”
周文忠穿好衣服下地从空间里、堂屋墙角处、卧室床下、餐桌上拿来4斤煤油,2瓶工农牌特曲酒放在地上,同时把卧室里的3套春秋衣服和电风扇收在堂屋里。坐在床边喝着茶提神,慢慢等待隔壁屋的动作安静下来…
20多分钟后周文忠踩在床上,把所有可燃物通通洒在和老孙家房屋相连的“架梁”、“屋脊”上。掏出打火机点燃煤油“哄”的一下红蓝色的火焰在墙壁上翻腾起来。周文忠挑开窗纱翻出卧室,双腿加速往轧钢厂宿舍跑去。
四合院倒座房涌出滚滚浓烟,虽然是黑夜里看不清,但孙庆来的媳妇第1个被呛醒,又因为天热穿的少、睡觉睡床里侧,导致左臂上被烫的通红。仰起头、张大嘴、抬手指着自家正在燃烧的房梁竟然吓得忘记喊出声。
“啪!…咳咳…咳…”孙庆来呛醒后,看见自己媳妇这副模样直接赏了她一巴掌。
“你她妈不知道喊一声吗!你找好下家就盼着我死是吧!我去你嘛的!啪啪!爸赶紧起来!着火了着火了!爸赶紧起!”
孙庆来一脚踹开卧室木门,大声叫嚷着跑去老爸睡觉那屋。
“别拿了!这些不要了我的爸爸唉!快走啊!快来人啊着火了!”
“着火了!快救火!一会儿都烧到你们自己家了!”
“快跑!”孙庆来一把夺过自己老爸手里的棉被丢在地上,连拉带拽的把他拖到堂屋门口。
“你…你媳妇还没里面出来呢!”
“不要了!爸您伤哪儿了吗?”孙庆来脸上写满了关切,撩开父亲的背心开始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那谁赶紧去门口先拉电闸!老孙赶紧救火!前院的老周、老阎家的赶紧拧开水管拿盆!都动起来!快快快!六根你别空着手凑热闹了,赶紧回家去拿盆!英子你也去接水,甭管尿盆还是洗脸盆都去接水灭火!”有经验的住户开始稳定局面,指挥着赶来帮忙的人做事。
易中海手里拿着白皮铁通,从中院里跑过来喊道:“先用水把布打湿,蒙着脸再去救火。大家伙都小心着点儿!”说完后有意无意的看看闭着门的周家小院。
“快再来一盆水,快快快…”
“递给我递给我,快把桶递给我…”
“那谁!赶紧去把老孙头家隔壁墙泼湿,干万别让火蔓延过去。”
“蔓延这个词你用的很好,不枉我教了你…”
“闭嘴吧阎埠贵你个坏份子!赶紧过来救火!”…
马桂红甩着手上的水,用胳膊肘碰碰周德明,然后冲着周家小院门努努嘴。
“嘘!咱们什么也没看见,赶紧救火。”
“好好。文信赶紧去帮你孙大爷的忙,他年龄大了别让他抬水桶。”
“知道了妈!”
后院许大茂一边跑一边提布鞋后跟,走到倒座房瞅了一眼,低头系着皮带问道:“人都出来了吗?”
“出来了!都没受伤,就是庆来他媳妇胳膊上受了点伤,可能吸烟吸太多导致现在还没缓过神呢。还有帮忙救火的邻居们也多多少少受了点烫伤。”
贾东旭放下搪瓷盆说道:“淮茹你去咱们家屋门后,把那坛獾油拿过来给大家伙分分。黑色的那坛,上面有个布盖着的。”
“知道了!”
贾张氏深吸口气想大声喊停秦淮茹,又瞧见在场住户们都对自己儿子表示感谢,骂人的话也就没说出口。自己儿子才是贾家的顶梁柱,他说啥就是啥。
“我周叔呢?”小四拉着奶奶的手喊了一声。
“对啊!周文忠呢?你们谁瞅见了?”
周德明用胳膊碰碰自己媳妇,马桂红连忙答道:“我没瞅见。”
老周气的使劲跺下脚,侧过脸在她耳边狠狠说道:“我是让你哭儿子!不是让你回答问题,你这娘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啊?那我现在…”
“晚了!”
“那什么我鞋跑丢了,我的鞋呢?”阎埠贵低头装着找鞋,不留痕迹的扯两下杨瑞华的衣服示意回家。
“老阎你鞋丢哪儿了?解放、解旷赶紧打着手电筒给你爸找鞋。”
易中海看着阎家所有人退场,又把视线落在周德明身上,周德明在与他目光对视的那一刻赶紧把脸撇向一边。易中海无奈又把目光对准许大茂,冲着周家小院的木门歪歪头。意思就是倒座房属于前院归你管,于情于理于朋友关系,都应该由你说两句。易中海怎么也想不到,许大茂竟然把眼睛看向小四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