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易家内。
聋老太太在屋里坐着,看见易中海这副神情回来,一大妈赶紧帮着关上了门,顺便倒杯水递给易中海。
“怎么样了打听出来多少”
“呼…我估计他啥事都知道。”
聋老太太拄着拐站起身说道:“知道又能怎么着,他这个坏种能活着回来,也就是说别人已经死了。反正是死无对证的事儿,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而且别人死了,扁三的那些兄弟们能答应你们就等着看吧,周文忠这个坏种也是早早晚晚的事,你们俩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以前是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
聋老太太冷笑着说完话,拒绝一大妈的搀扶,自己推开堂屋门往家走去。
“老易,你说咱们家该咋办”
易中海瞪着一大妈的眼睛,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我躲都躲不及的事儿,你还蹦着欢的往前凑。”
一大妈捂着脸憋气不吭声,易中海把板凳踢开走进屋里睡觉。
这边周文忠也停止了手上的画图工作。站在堂屋门槛上,眼睛盯着屋里正在燃烧的线香,几缕青烟此时正聚集在西侧墙面处。
“唉…”
周文忠叹口气,转身走到院子里的北墙处,再转身看着堂屋方向。最后一步一米走回来站在堂屋门槛上。
“风不入户不旺丁,这个玄武位的西墙必须得砸开透气。水不上堂不旺财,院里的地下水管已经改道,正巧对着自己屋里的明堂地脉,所以这个朱雀位门槛头顶的遮雨棚得拆掉。过两天买回来个大水缸摆在院里的青龙官位。万幸这间房顶的白虎位置还不错,不敢说没有官司,起码不会引起家庭争吵。”
“咚咚…咚咚…”
周文忠嘿嘿一笑,免费的工具人这不是来了嘛。
“谁啊”
“你阎叔。”
周文忠打开院门走了出去,随即把门关上,自己的屋里可是还点着香呢。保不齐这个小老头闻见后,就去举报自己搞封建迷信。
“您有什么事儿”
阎埠贵先是搓着手,再拍着胸口说道:“那个…还是为了欠条的事,文忠你看能不能缓一段时间,我保证年之内绝对还清欠款。”
“行啊,您既然张口提这茬,那我能拒绝吗”
“谢谢谢谢。”
“不客气,您先回去吧,我得早点休息休息,明天还得干活收拾房子呢。”
“嗐,不就是拾掇房子这回事儿嘛,你这个小院收拾利索以后还真不错。我们家解放、解旷还放着假呢,我让他们俩明天过来给你搭把手。该使唤就使唤,你可不能跟阎叔假客气。”
“这合适吗”
阎埠贵不容反驳的语气道:“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上午9点半就让他们俩过来,整天在家歇着只能养懒肉,咱们爷俩说定了啊!我先回家了,你歇着吧。”
“好。”
“这可比崖洞里面好太多,还是自己家舒服。”
周文忠关上远门返回卧室中,铺开棉袄当褥子,盖着棉大衣睡觉。
翌日清晨6点多钟。
周文忠被外面胡同里过路的板车声,也可能是被老头老太太们出门晨练的拍手声吵醒。
穿好衣服走到卧室的窗户前,双手撑着窗台,从屋里跳出去直奔厕所。住在倒座房里就这点好处,上厕所离得近,不用走大门直接跳窗户就行。
“呦!文忠回来了我可有日子没瞧见你了。”
“呵呵…孙大爷吃了吗”
“一天一顿饭。”
“得嘞您忙着吧,我先去洗洗脸。”
“咱们院子里几次开会你都不在,街道办王干事让你回来后去找他一趟,多半是说在你院子里种红薯的事儿。”
“好嘞谢谢您,等他们上班时间我再去,省的我扑了个空。”
“好好…”
周文忠又回自己家中,刚才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
“这事儿不对劲,周家人看见我回来害怕是因为占用了我的床,所以不敢提这茬,这事儿可以理解。如果说院里人传瞎话说我已经死了,那么阎埠贵昨天为什么不问今天孙大爷看见我之后是一脸笑模样,也没有提我去哪儿,看到我之后更没有诧异。
他们俩都没问这件事,只有易中海昨天在屋里向我询问经历遇险。还有他媳妇昨天在大门口吓掉尿盆那一出,明显是不相信我能活着回来。我还纳闷易中海怎么改脾气了呢,平日里见了我就躲着走,昨晚竟然还伸手帮我搬东西,感情是来找套我的话呢。这是一群禽兽,本来我都打算不理你们了,没想到你们竟然还敢搞小动作。”
周文忠从空间里掏出整根党参叼在嘴里含着,抱着膀子琢磨着这件事。嘴里回甘的滋味使脑子更加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