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忠足足想了2个多钟头,直至肚子咕咕叫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唉…”
推开院门走到中院易家房前,透过玻璃看到身穿黑底碎花薄棉袄的一大妈,在堂屋里独自摆弄着盆里的干菜。
“咚咚咚…”
“谁啊”
“咚咚咚…”
一大妈打开门看见是周文忠,吓得不敢开口说话。
“不请我进屋里坐坐有的人可是对您挂念的紧呐。”
一大妈回想起来今天早晨老太太的叮嘱,脸上强装镇定的把周文忠让进屋里。
周文忠自始自终都是盯着她的眼睛,坐在椅子上玩弄着手里的瓷碗。
“你来有什么事儿”
“没别的事儿,就是想来看看您。咱们有些话得说清楚,您说对吧”
一大妈低头揉搓着干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看来您心里是打定了主意,既然这样我也就不说了。”
“吱…”
周文忠直接推开门走出去,屋里的一大妈低头搓了5分钟左右的干菜,直到干菜都变成馅料也没在意。心脏不安分的直突突,越胡思乱想心里越憋闷,打开堂屋的门直奔后院聋老太太屋里。
“老太太,刚才周文忠来找我了。”
聋老太太变色不变的点点头。
“他说有些话得讲清楚,您说他是不是知道了咱们干的事”
“甭自己吓唬自己,沉住气该干啥就干啥。你要是心静不下来,那你就整天待在我屋里。过些日子就好了,反正这个坏种以后白天得上班,压根就没时间盯着你。”
“唉!您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我去把那些干菜拿到您屋里泡着,咱们俩说着话干活也快。”
“去吧去吧。”
一大妈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推开门走往自己家走去。
听见开门动静的周文忠,从聋老太太家隔壁抄手游廊位置捂着口鼻走出来,看着一大妈的走远的身影。
“虽然没听到你们的对话,但你们俩肯定有事儿。yue…院里这味真特么臭。”
周文忠加快脚步走到中院里,还没等自己走到易家偷听,正好看见一大妈双手抱着搪瓷盆走出门口。
直至一大妈的脚步声走远,周文忠才从贾家墙根底下走出来。越想不通这事心里越气,心里就像是有股邪火没处发,刚走到前院中,远远就瞧见阎家两兄弟在等自己。
“周文忠你跑哪儿去了”
“啪!”
周文忠这一巴掌抡了个半圆,使出全身力气扇在阎解放脸上,把阎解放打的脑子里暂时失神一片空白。抬脚顺便把0岁的阎解旷踹翻在地,抓住阎解放的头发往阎家门口拖去。
“你给我松开!”
“啪!”
“周文忠你松开我哥!”
“啪!”
“周文忠你发什么什么疯快松手!松手!”
周文忠抬手指着看热闹的住家户说道:“这里头有你们的事儿谁想替阎家还清欠款的就往前走一步。”
秦淮茹本身在前院里铲粪,刚才听见动静后也跑过来看热闹。看到周文忠在打人,正义感使得她忍不住开口说道:“还钱就还钱,你打人干什么”
“你来还这笔钱是吧”
“我可没说这话。”
“那你就特么的滚蛋,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我打人之前就喜欢先打那些劝架的和拉架的。”
“你!”
“呦呵你还敢指我我特么…”
秦淮茹看到周文忠的巴掌往自己脸上扇来,这绝不是吓唬人的动作!赶紧撂下铁掀往后躲,抱起地上吓哭的小当往中院里跑去。
“还有谁想替阎埠贵还清这笔钱的只要给我拿出00块钱,我就把阎家的欠条给你们。是你吗是你你们几个还钱还是你想替阎家还这笔钱”
被周文忠指着的住户赶紧后退一步,回想起来周文忠这人之前进过劳改营。刚才人们还群情激愤呢,此时全部偃旗息鼓默不作声。只有阎解放在地上挣扎着,想掰来周文忠抓住自己头发的手。
“我特么让你对我说话不尊重。啪!啪!”
加上刚才的几巴掌,阎解放嘴角留着鲜血坐在地上不敢再动弹。一旁早就吓傻的阎解旷情况也和他哥差不多,此刻躺在地上不敢爬起来,生怕再引起周文忠的关注。
“欠钱不给还有理了是吧想去经公就去经公,我到要看看公安能不能把我的欠款追回来。”
“阎老西他娘们赶紧给我开门!不开门我就踹了啊!”
周文忠没有等屋里人应声,刚才闹出这么大动静都没出来人,明显是想躲着自己不见,直接抬起脚对着门缝就踹了下去。
“嘭!”
“哎呦…嘶…”
“嘶…”
两个倒吸冷气的声音,第一个是躲在门后偷听的阎埠贵,被踹开的木门正好打在脸上。另一个是周文忠,踹门时脚踝被震得生疼。
“阎老西赶紧还我的钱!”
阎埠贵从地上爬起来,戴好眼镜走到门口位置对着大家伙拱了拱手。
“大家都散了吧,这是我和小周的…”
“啪!”
周文忠一巴掌呼在阎埠贵的后脑勺上面,刚刚才戴好的眼镜,这时候又挂在阎埠贵耳朵上打着提溜。
“你叫我什么小周你特么的一个坏份子竟然敢称呼我为小周”
阎埠贵咽口吐沫重新带好眼镜,开始门口看热闹的驱散邻居。然后赶紧关上房门。
“周文忠同志,咱们昨天晚上不是说好了吗我让俩儿子帮着你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