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画情独自站在一个寺院脚下,她一大早便陪同周百合前來寺院祈福,这会周百合正在寺院里,她已经独自等候了一个时辰。
这里的位势较为僻静,所以四处都是寺院的围墙,可以说是风不当,雨不遮,寒风一阵阵袭來,她已经麻木的沒有感觉,这是她度过最悲惨的一个新年。
想起往年开心的一幕幕,她黯然流下了委屈的泪水,从掌上明珠,瞬间变成别人的膝下奴,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结果,有时候她真的会为自己的选择感到盲目,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也不知道高元尚到底值不值得她这样付出。
一切好像都是个未知数,她沒有任何把握能为自己寻得一片美好的未來,甚至对高元尚也渐渐的有些失去信心,这么多天里,她失踪的消息,肯定已经是个事实,可是沒有人为她的失踪而焦急寻找。
如果高元尚真的喜欢她,肯定会去宋府查看,也肯定会查出她失踪的事情,以他一位北朝皇子的威名,想查出她的行踪,应该并非一件难事。
最最影响她的还是早上得知的消息,高元尚又派人來大大方方的告知,宋安乐是在他那里度过的除夕,想必这会两人又在欢度新年,哪里想得到她所受的煎熬。
想到这里,白画情委屈加伤心的泪水,像似泉水般涌出,她不能自控的抽涕出声,这么些天來所受的委屈,在此一下被爆发出來,她有痛,有怨,也有恨,然而这些怨恨的起源点,还是建立在亲情和爱情之上。
寺院内的佳丽,有些陆陆续续的走出,白画情为了不引人注意,她擦拭了脸上的泪水,又尽量的压制自己的情绪。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宋佳丽昨晚又在大皇子那里欢度的除夕,且还说今个也会留下好和皇子共度,你说人家的命怎么就这么好呀。”不远处从寺院走出來的几名佳丽,一边走着,一边羡慕的议论着有关宋安乐和高元尚的事。
“可不是嘛;”另一名佳丽也羡慕的说道:“人家就使了个小小手段,就能把大皇子哄得服服帖帖,真是一人一命。”
“不过也难怪,人家生得赛比天仙,哪个男人见了不爱。”
“是呀,要怪只能怪自己自不如人,待竞选结束后,就各自自求多福吧。”
白画情怔怔的看着她们走远,却终不能从她们的对话中走出,她心底那被压制的不平衡,也嫉妒的飞升上心头,要说宋安乐是容貌出众,她也不次于她几分,要说以她们的感情,她和高元尚远远胜过她们之间的关系,可凭什么她在这里忍气吞声的受人摆布,而宋安乐和高元尚却享受着天伦之乐。
“人还不都是这样,一旦上位得宠,哪里还顾得上往日那些情分,你看那个宋佳丽,平日里对身边的宫人是体恤又体恤,照顾又照顾,这会和大皇子日夜欢度,不还是把那些宫人晾着干等。”
又是一队佳丽走來,同样也在议论有关宋安乐和高元尚的事,只听那还是说话的那名佳丽,又冷‘哼’了一声说道:“所以说啊,人都是无情的动物,有了至高无上的地位,哪里还会顾念什么旧情 亲情。”
“可不是嘛,这年头最不堪一击的就是个‘情’字,只要有了权势地位,什么情啊、爱啊,那都是虚渺之物。”
“人呐,就是有了地位,才可以呼风唤雨,所以咱们都得狠一点,能上位时,千万别错失良机。”
白画情又将她们得每一句话,都听在耳边,她那心底的不甘好怨气,都转变为一种报复的心理,假如宋安乐真的是贪慕虚荣,一心只为自己上位,那么她们往日的情分,想必都是些泡沫幻影。
再说,宋安乐和宋城一再的以,上一辈的恩怨,以及她们的许诺为由來阻止她和高元尚交往,既然都是有发誓许诺过的她们,为什么她偏偏能进宫参选,而她却不能,可想其中还是带着个人的私心。
白画情越想是越心堵得慌,麻木的玉指,也紧扣在手心里,一时不能被松缓,由于过分沉沦在自己的不平衡中,所以她忽略了周百合什么时候走了出來。
周百合见白画情怔怔的看着一处出神,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并沒有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所以她嗔怒的说道:“你看什么呢,沒看到本主已经站了很久吗?”
白画情惊慌的回神,并兢战的颔首说道:“小主赎罪。”
“大新年就看你这副晦气样,真倒霉。”周百合气恼的瞥了白画情一眼,随即便自行离开,白画情在后瞪着周百合的背影,心里暗自发誓,她一定要把自己所受的屈辱加倍的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