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爷爷一家三个也你看我,我看他的定住了。
余胜‘呼嗞哼嗞’的把俩讨债鬼放地上,又把陈小美给扯下来,紧了紧裤子皮带:“怎么都不说话呀?帅,看到叔也不打呼,你在无视我吗?!嗯。”说着,上前一手余果,一手余帅的蹂躏他们的脑袋。
余帅默不作声,伸着俩小巴掌计算着听到的话;余果咧着小嘴,开始反击小哥的蹂躏。
余爷爷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环视一圈,确定自己没进错门:“怎么了?咱家的井被下药了,都哑巴了?”
刘温厚倒完垃圾刚进门,正准备开口呢,一边的俞欣欣怯怯的拉了拉余爷爷的衣角:“余爷爷,我告诉你,你帮我交罚款?”
余爷爷虎着一张脸,点头:这个是别人家的孩子,别人家的,打不得。
“余爷爷,你家现在开始说话都得用英语,说方言或者普通话都是罚钱,一句话一毛钱。”说完,小丫头捂着脸跑了:果果,你要钱得跟你爷爷要,我打死都不会认这笔罚款的。
晴空一声雷,劈的余家男同胞们一阵精神错乱:我在哪?我在干嘛?我为什么要说英语?难道我要出国吗?
余小爷爷一家三个更是,进退不得:咱们是现在走?还是赶紧走?
“Welbsp;ho。”余萌趴在二偻的护栏上,看着下面的一排石像,笑眯眯的:解放啦,好开森。
被孙女一声‘娇呼’惊醒,余爷爷一大早去排队复查的辛苦喷了:“妈了个巴子,谁定的?哪个王八蛋说的?他说罚款就罚款啊?哪个,给我滚出来。”
余奶奶抱起肉嘟嘟的小曾孙当掩护,左瞟瞟右瞟瞟,遁;余大草本来想进来喝口水,顺便把米放电饭锅里煮上的,一听声,赶紧回头就走;刘温厚同手同脚的摆放着工具。
余胜抖了抖腿,斜眼看手里的‘泥鳅’:“还能有几个胆子大的?!作吧,作狠了迟早要收拾一顿。”说着,银拍了两下余帅的屁股。
余帅被揍,抓着二叔的手不放,要报仇:“果果,去拿合同书。”
余果听话的挣开余胜的手,转身就跑,嘴里还叨叨:“叫小叔。”咚咚的一阵跑,余萌就看小胖子风一样的冲进来,小心的从抽屉里拿出那张花花绿绿的纸,灵活的一转身,又咚咚的跑远了。
跑下楼下,余果拿了条凳子借力,爬上水槽,举着纸,涨着脸:“这里有你们的手指印,你们抵不了赖,哼。”
果然,一行行龙飞凤舞的1,2,3下面一排大大小小歪歪扭扭的按着15个手指印,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排了一列。
余爷爷睁大了老花眼,不可置信:“谁,谁的?”
余果指了指第二个手指印:“呶,这个是你的,大拇指的。”说着,得意的抖抖纸。
“都,都有谁?”余胜也目瞪口呆:妈呀,好没安感的呢。
“爷爷,奶奶,小爷爷,小奶奶,大姐,大姐夫,小哥,我姐,温厚哥,三思哥,我,帅帅,欣欣,小美,小五。暂时就咱们这些,谁让我爸妈他们没在这边睡呢。不过没事,爸爸的爸爸都讲英语了,他好意思不讲吗?!耶。”余果得意的叉着地主手,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自豪:爷爷在手,天下我有。
陈剑正准备上厕所呢,一听点到名了,也变机器人:“我,我这是卖身了吗?”要不怎么被按手指印呀,妈呀,还家被按,家都要被卖了吗??
“你有没有良心的啊,小五都还不会说话呀!”余胜十万分的后悔为了省点事在这边宿了一晚,如果上天再给一次机会,爬也要爬回乡下去啊。
余果恨恨的扭了扭余胜的手,大方到:“就得从娃娃抓起,三年赶超英美,五年走向宇宙。”
一个大雷砸下,连余奶奶都忍不住的摸摸宝贝小孙孙的额头:没发烧啊,你这中国人跟外国人去讲外国话还要赶超人家,天哩个乖乖,有志气。
余萌跟在余果身后下楼的,站在余三思边上,摸着身上的鸡皮疙瘩:“你什么时候按的手印,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余三思想了想:“有点晚了,快11点了吧。果果说街道卫生保证书,叫我按,我看前面有几个按过了,就按了。”
余萌往刘温厚那边走了两步,打算跟余三思尽量拉开点距离,谁知道傻气会不会传染。
“我早上按的,果果让大家学英语没错,谁知道他这么极端啊。”刘温厚也有点后悔,那纸上的注意事项还是他补充过的呢,怎么就没看仔细些呢,唉。
余萌上前想拿过来看看,到底什么条款内容的;余果不肯,好不容易搞的,就这么一张,被土匪大妈的撕了可就没了。姐弟俩你来我躲的,差点没把余奶奶吓死。
“好了,叫果果给我们念念到底干嘛的。”余爷爷嫌吵,脑袋嗡嗡的。
余果得意的瞟了他姐一眼,捏捏嗓子:“关于余果同志家迎接外宾的注意事项。咳咳,第1,从今日起,家庭成员间说话什么(聊)天部改为英语。不会就学,要问,这句一会补上:不说或者说方言啊普通话的人罚款,一句一毛钱起;咳,第2,迎接外宾期间,家庭要保持干净整洁,有乱丢乱放现象的,罚款1块;第3,外宾光临期间,要语言文明,动作文明,听指挥,服从命令。补充点:发动人上学不在家期间,由奶奶负责监视大家,有破坏行动团结的,一律罚款。X年X月X日,按手印者同意。”
“好,好。”余奶奶拍着两只手,激动的热泪盈眶的,仿佛看到小孙子站在人民大会堂上做报告一样。
余爷爷一头黑线:原来是这个败家玩意叛变的。
“I'nbsp;alittlehungry”余萌拉着刘温厚,指指外面:赶紧撤。
刘温厚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只好硬着头皮顺从:“Metoo”说着,俩不要脸的家伙三步并两脚的往外走。
“米吐呀米吐。”余三思一手扶着脑袋,一手抓到刘温厚的肩膀,求生欲啊让他放弃了生为人孙的良知。
余果一看自己为人师的道路上最大的障碍自动消失,也高兴:“Okay,listento,seepeoplesayhellofirst。Follow,Hey”
“诶."孙子的盲目崇拜者余奶奶跟着最后一个音,羞涩的开口。
余果很开心,拍着手鼓励:“It'snotei,listento--hey,howareyou。”
“吁--”余奶奶撅着嘴,皱着鼻子,很努力。
余爷爷实在看不下去了,头痛的摇摇脑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10块的递给会计余帅,背着手径自走了。花钱买个清静,也对。但他不知道,二楼还有一枚睡睡欲醒的陈小五包子在等着他。以至于五分钟后,10块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减少,减少。
余小爷爷看三思跟出去了,也就顺从拉了老婆坐下,看着老嫂子表演。然后被余果的视线瞄到时,也‘啊诶’的凑个声。余胜被余帅抱着大腿定身,抓耳挠腮的,总恨明白‘恶有恶报’这词了。招惹谁不好,招惹这小心眼的,真是像他爸。陈剑是很有兴趣的,但余果说的太快了,句子太长,只能偶尔听懂个‘U’啊‘OK’的,但这已经让他成为院子里活生物的佼佼者了。
“好吧,howareyou是你好的意思,见到老外要说你好呀,就说这句。”余果对着一院子的英语木桩,没办法,真是任重道远啊。
余胜一听,简直要跳起来:“罚钱罚钱,多少来着?1块还是多少?”
“1毛。”余靓玩着浇菜游戏,头也没抬。
余奶奶一瞧,不得了:“祖宗呀,肥皂水不能浇地啊,菜要咸死的。唉呀呀,这活宝。”
“切,炒菜不要放盐不就得了嘛。”余靓被夺了瓢也不在意,换个方向蹲到自行车边转蹬子玩。
“我不说中国话,你听的懂啥意思吗?!”余果抱着胳膊,冲余胜点头,“帅帅,把他爷俩的帐记下。来,继续--”
余胜头痛,赶紧掏钱包保命:“我交钱,我交钱不行吗?爷爷不也交了走人哪。”
“你以为我们会放过爷爷吗?现在是大班讲课,一会我们上去得一对一。才5块,你糊弄谁啊?就你家余靓,一会张嘴得吧得吧的能比两百只鸭子,先拿个50来。”余帅不知从哪弄了小本子铅笔的,编着1,2,3的写收款情况。
“反正能开口说话的,都得跟上。”余果很专权。
余胜气不过被人嘲讽,扛起儿子怒:“走,我就不信熬不过去。等外国佬走了,我们再回来。”
没料到女儿还没跟上呢,余奶奶先扯了他的胳膊:“走哪走,你按手印了。别废话,赶紧坐下好好听,搞不好以后咱把汽车卖外国去。”独受苦不如众受苦。
余胜一听,没法了:钱也交了,手印也按了,爱谁谁吧。难道学几句鸟语还能把外国的车买来到中国转一转又卖回去?真是脑子生锈。陈剑不同余胜,一听余奶奶的话,厕所也不上了,端端正正的搬了小椅子坐下,就差要本子记笔记。看架式是打算等老外来了,卖点东西给他们。余小爷爷和余小奶奶是反正没什么事,就当看热闹了。
于是,小院里,小胖墩在水槽上越讲越起劲,学生们越听越积极,余帅的记帐小手也越来越忙碌,一派积极向上,好好学习的氛围。
小剧场:
余奶奶很疼儿孙,只要有要求,一定满足,更别提是为了上进,发扬团结精神的。所以,空白的纸上,孙子说需要一个手指印,真是差点没直接咬破自己的手指按血指印啊。然后她还支招,让孩子们等大家都睡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得到指印的办法。并且,免费提供染红鸡蛋用的染料。俞欣欣是第二支持余果的,也很干脆的按下自己的小指印。
第一站,余爷爷的卧室,由余奶奶开门内应。拍拍老头,没反应,拉过手,沾沾染水,一个手印,简单完美;第二站,余胜的房间,由余奶奶友情提供钥匙,并开门进行重复行为;第三站,余大草夫妇的房,照余胜例;第四站,余萌的房间,照余大草例;第五站,余三思的房间,刚巧这半夜鬼还没睡,名正言顺的自觉按上。次日早晨,余奶奶拉住做出门准备工作的余小爷爷和余小奶奶,展示团结的指印作品,成功再添两枚。然后,早饭时,正大光明的把陈小美和陈小五的小爪印按上,并且阻止陈小美再按一个的嚣张行为并把她成功赶下楼自由活动。接着,是刘温厚,没费多大言语,成功拿下。
至此,余家‘夜开门手印’事件彻底告破。由此得出一个结论:千防万防,家‘贼’要严格防;关门关窗关电灯,门口一定要反锁。
当然,如果余恋薇在家,这乌龙的合同可以当作反而教材教育一下粗心且法盲的余家一众,余爷爷的10块钱和余小哥的50块钱应该能回到自己主人的口袋或钱包里继续为主人的身心幸福发光发热,可惜,天助余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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