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求您教我。”杨策看江不晚的眼神称的上是狂热了,他这一辈子都在想着该如何治河,如今天赐的良师就在眼前,他若不学,这辈子都白活了。
“我这儿有一本书。”江不晚说,她从怀中取出提前为杨策准备的书,“你拿回去看吧,若有不懂,再来问我。”
“如今南方大水,你正好拿此书,前去治理河道。”
杨策小心翼翼的接过江不晚给她的书,书封面上写着河道述要四个大字,并未署名。
但从新鲜的墨痕和字迹来看,确系江不晚所写。
他收下书,言辞恳切,“先生,还是让我跟着你学吧,这河督我不做也罢。”
“杨策,你做河督方能将我所教你的东西发挥出它的作用,你若只跟在我身边,却无处施展拳脚,纵有一身本领,又有何用?”
江不晚见杨策,神色犹豫,始终不肯离去,无奈,她只得又说,“南方水患,凭借此书所言,可解。等这次水患解决,你若还有不懂的地方,再来问我,我定知无不言。”
杨策眼神一亮:“先生,我该去何处寻你?”
“清水镇,永安堂。”
“好,我知道了。”杨策紧紧抱着怀里的书,“我日后定会来寻先生。”
他抱着书,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江不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如果你能解决人间的水患,即使你不来找我,日后我也会去找你。
“姐姐,姐姐。”小豆丁大的小女孩跑过来拽着江不晚的衣角,“我写好啦,姐姐,快来看。”
江不晚笑着牵过小女孩的手,“好,姐姐,过来看。”
“清若,你这一撇,写的不够好哦。”江不晚说,“要重新写。”
“姐姐,那我呢。”
小孩子们围着江不晚,叽叽喳喳像一堆麻雀一样吵个没完。
“好,好,好,大家别吵,我一个一个的看。”江不晚说。
向之寒结束今天的煮药工作,他远远的就看见被小豆丁们包围的江不晚,他走上前来,并未打扰江不晚的授课,而是安静的站在一边听。
她给小朋友讲着最简单的字,但语言生动风趣,还附带了每一个字的来源和背后的故事,讲的绘声绘色,听的向之寒都入神了。
江不晚讲完其中一个字的故事,有一位调皮的小朋友率先发现站在江不晚身后的向之寒。
“姐姐,姐姐。”小孩叫道,“你夫君来啦。”
“姐姐的夫君来了。”
江不晚这方回眸看见向之寒,她起身粲然一笑,“夫君你过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向之寒抬手为她整理稍显凌乱的刘海,说,“我见你讲的入神,所以并未打扰。”
“晚晚讲的很好,连我都听的入神了。”
“真的吗?”江不晚闻言,脸上流露出几分娇羞之态,“我还怕我讲的不好呢,不过孩子们都很听我的话。”
“姐姐,姐姐,你和向大夫有宝宝了吗?”
江不晚和向之寒同时愣在原地,他们明明还是小朋友啊,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向之寒半蹲下来,揉了揉小朋友的头,笑着说,“还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