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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之寒别的暂且不论,他的医术还是很不错的。
临安的病人们喝了三四天的药后,不敢说部痊愈,但至少大家的精神头是越来越好了,每天吃的饭也多了,脸上不再是病态的潮红或是苍白的和纸一样,而是健健康康的红润,东城的棚区,也渐渐传来欢声笑语的声音。
许多彻底痊愈的病人们纷纷住回自己的家,还有一部分则选择留下来继续观察。
许多百姓自主加入发药的队伍,所以江不晚也一下闲了下来。
她见有不少孩子满地乱跑,便想着教他们认一认简单的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这日,江不晚正蹲在地上教身边的孩子们写自己的名字。
先前自称河督的青年捧着药碗路过,他随意瞄了一眼江不晚写下的字,赞道,“向夫人的字颇有大家风范啊!”
青年本也是读书人,他难得在这乡野之间遇见这么有风骨的字,不由驻足欣赏。
越是简单的字,越能看出一个人的功底。
向夫人这字便是拿去和当代大家比,也毫不逊色。
江不晚沉静的一笔一画写下孩子们的名字,道,“我的字哪有你说的这么好。”
她写完最后一个字,然后轻轻拍了拍离她最近的小女孩,说,“三三,这是姐姐给你起的名字,清若,愿你日后才高气清,从容自若。”
清若笑着拍手,“太好啦!三三有名字啦,三三有名字啦,清若。姐姐,我喜欢这个名字。”
“喜欢就抓紧练,等会姐姐过来检查。”
“好。”
江不晚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站了起来,问道,“你要走了?”
青年笑道,“向夫人料事如神。”
“我因病在此地逗留日久,该回去了。”
“你的治河之策,可想出来了?”
青年失落的摇摇头,“惭愧,至今还无头绪。”
江不晚:“我有一策,阁下可愿听我一言?”
“向夫人请讲。”青年脸上是真诚的笑意,他一双黝黑的眸子亮晶晶的,真诚而炙热,丝毫没有因江不晚女子的身份而看轻她。
江不晚莲步轻移,她舀来一瓢水倒在地上,水的流速很慢很慢,这时,江不晚又找来两根木棒将水围起来,她说,“束水攻沙。“
“堤坝越高,水的流速越快,黎河水下的泥沙就会被水流带走。“
剩下的话,江不晚没有说完,但青年是聪明人,她说到这儿,他已经明白了。
他低着头兴致勃勃的望着地面上的水滩,他一会取下两根木棒,一会又放上去。
”妙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青年连忙起身,冲江不晚弯腰行礼,“先生大才,可愿收我为徒?”
江不晚笑着说,“收徒就免了。”
“不行。”青年猛的摇头,神色认真,“我一定要做先生的徒弟!”
“先生,请受我一拜。”青年说,“还未告知先生,小生姓名。在下杨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