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垣雀数了数,刻痕一共有五道,那么她第六天的时候是被送走了,还是死在了这片暗无天日之下?
牢房之中已经没有更多的细节,梁垣雀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时,发现他刚刚打开的铁门后面,有无数尖利的抓痕,抓痕上还有干涸了的血迹。
被关在这里的女孩也拼命地求救过,但不会有人听到她们悲戚的惨叫。
梁垣雀这一生也见过太多的惨案,而这一起惨无人道的女孩被害案,足够在他的见识中占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曾经也有母亲,也有姐姐,家里也有这般年纪的女性,他看着铁门上的抓痕,想想就觉得心脏有一种要被撑爆了的难受。
就在这时,他通过排气口听到上面似乎是有人找过来了,连忙离开,用最快的速度锁上两道铁门,到底“井”那里,两脚一用力跳上了井壁。
好在他下来的时候就注意到,这条井壁表面粗糙不堪,他本人又是非常灵巧,就这么死死的扒在了井壁上。
果不其然,没过多时,外面就响起了“噔噔”的脚步声,有两个家丁拿着手电走了下来,其中一个还对另一个说着话,
“哎,我就说他不可能找到这里来吧!”
另一个啧了一声,“啧,可是我看井口似乎有被搬开的痕迹。”
一开始说话的家丁似乎是想证明自己似的,拿着手电四下里扫了扫,“你看,哪有人啊!”
他当然没有注意到,梁垣雀此刻就挂在他头顶的黑暗中,努力的屏住呼吸。
“会不会是进去了?”疑心比较重的家丁举着手电去铁门那儿查看,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嘿,怪了,门是锁着的。”
“我就说是你想多了,”家丁说着,就抱着胳膊往井壁上一靠,“我说你差不多得了,这么一上午了,又是打架又是找人,都要累死,咱就赶紧回去汇报说那小孩没找到这边,然后去休息得了。”
梁垣雀看着他靠过来是心惊胆战啊,因为他只要稍微抬抬头,就能感觉到他头顶上方有一双脚。
梁垣雀并不善产打斗,这两个家丁粗略一看都挺壮实的,真要发生了冲突那他就只有被操翻的份儿。
他祈祷着两个家丁赶紧进去看看,到时他就可以趁机逃出去。
不过这两个家丁让他失望了,他们在门口转了几圈,始终不敢进去。
那个话多的家丁说这边死了这么多人,他一过来就感觉心里发毛,他从别人那里听说,有其他家丁在这边见过鬼。
他们之间的对话倒是给梁垣雀提供了一些线索。
他们在讨论死在这儿的姑娘到底算冤死鬼还是饿死鬼,那个疑心中的家丁还说,鬼魂应该不是在这儿飘,应该去花园里那棵老榆树下面飘。
说来也奇怪,这么多尸体埋在树下,那老树反而越来越干枯了,该不会真是有鬼作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