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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婉然见沈灵毓反将一军,心里越发慌乱了,下意识向裴澜之投去求救的眼神。
裴澜之也是到昨日才知道她贴补娘家的事,本来觉得没什么,后来听闻她足足拿了一万两银票,除此之外还给了几张田契和房契,方才觉得她过头了。
当时虽指责了她几句,可毕竟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该帮还是要帮,这才有了刚刚帮着她污蔑沈灵毓的一幕。
哪想沈灵毓远比他想象得狡猾,居然让人偷偷做了单独的账本,这算什么,明着伏低做小,实际上却心存不服监视他们每个人的一举一动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裴澜之就满心不痛快。
“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先前都是你掌家,但你二嫂自小在将军府长大,从未有过二心,娘之所以将掌家权交给她也是信得过她,可你因为她从你手里夺走了家权就挟私报复,未免也太过分了!”
沈灵毓看着裴澜之这副恬不知耻的样子,瞬间被他气笑。
“二哥说得这是什么话,我已嫁入将军府,自是一心一意为整个将军府着想。
至于挟私报复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只是陈术先前在我掌家时,我就吩咐过他,每日的收支进账,除了我要记账外,他也得记上一份,免得日后核对时出了纰漏,哪想今日反倒成了我自证清白的证据。
而二哥方才说的粮草一事,我毫不知情,不过此事也不难查,待一一问过回城的将士们之后,自会知道到底有没有人在他们裹暖的棉衣中动手脚。”
说着,她就示意泽兰去城外军营找人去。
裴澜之见她来真的,哪肯同意。
一旦问过人,发现随军粮草并无问题,岂不就证明他刚刚帮着叶婉然说了谎吗?故而当即让人拦住泽兰。
主位上的裴老夫人一看这架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时间怒意更甚。
可气归气,但心里终究还是向着自己宝贝儿子的。
冷哼一声后,她便将怒火尽数发到叶婉然头上。
“刚让你掌家不足月余,你就给我惹出这种乱子来,我真是看错你了!自今日起,老三媳妇重掌家事,你给我待在房里好好反省!”
叶婉然闻言,脸一白,登时一屁股瘫软在地。
没想到自己辛苦算计这么一场,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沈灵毓,你这个贱人,走着瞧,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回房后,叶婉然气怒未消,将屋里东西一应摔了个粉碎。
“贱人,贱人!”
裴澜之皱着眉进来,忍不住道:“你还是消消气吧,小心肚子里的孩子,更何况这件事本就是你做的不对。”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完,叶婉然更气了。
“好啊,你居然帮她说话,心里终究还是惦记她的对不对!”
裴澜之不耐烦道:“我有什么可惦记她的,只是你拿府中的公银去贴补娘家,本就有错,适当救济一下就可以了,哪有人向你这般慷慨的。”
叶婉然也知道自己刚刚是无理取闹了,裴澜之心里有多在乎她,她比谁都清楚,只是她气昏了头脑,才说了胡话罢了。
但救济娘家那事,她又何尝不是被逼无奈。
“你以为我愿意啊,自从我爹为了救公爹而死以后,你知道我和我娘的处境有多艰难吗?我是嫁进将军府过上了好日子,可我娘呢,她还受着婆家的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