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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上,父皇对太子的眼神中就已经起了疑心。
“不过就算他们最怀疑的是太子,本皇子现在也脱不了干系。什么人能将手伸进刑部?一个太子,一个徐相,还有一个,就是本皇子了。聂远不是蠢货,父皇也不是蠢货。安大小姐,如今,你是有什么办法,祸水东引?”
安宁毫不意外的知道苍烁能想得到这些,就算她没告诉他聂远的试探之举。
毕竟老狐狸,不是白叫的。
“没有证据,那就创造证据。阮方一案,当初不也是有人竭尽力的创造证据吗?”
苍烁目光一暗,看向安宁的眼神变得无比复杂。
所有人,整个大邺都小瞧了眼前的女人,有这样计谋这样心智的女人,怎么可能是痴傻之人。
他们都看走眼了。
苍烁笑的越发诡异,“我真是···替我这皇兄看走眼了感到无比可惜。”
也为他自己感到可惜。
他若是早知道安宁是这样的聪明,他一开始就不会娶安岳,他一定会想方设法让安宁成为他的人。
不过可惜,晚了。
如今犯不着为了安宁得罪顾清照,联手也是双赢。
“难不成七皇子不是这样想的?”
安宁唇角的笑淡了一分。
苍烁不急不慢的饮了一口茶,深深的吸了一口茶香,他放下茶杯,眼里尽是算计的意味。
“自然是,但此事还需要安大小姐帮一个忙。”
帮忙?
“七皇子,将军府不会插手。”
她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想得好。
一旦此事要做。
其一,要在刑部保住陈业并以其性命和家人作为交易让他反咬太子。
其二,保护陈业的家人,等待刺客,瓮中捉鳖。
苍烁被拒绝了也不恼,他继续说道:“经过这次的试探,背后之人肯定也想得到我们的算计。他们之前就算再不想对陈业出手,如今陈业也非杀不可了,一旦被咬上,可就是一身腥。”
“所以,太子若是想杀陈业,必定要一击制胜,没有第三次机会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其自杀,免得事情越扯越深,陈业此人的软肋,可就只有家人了。”
“安大小姐你也知道,现在有人盯我也盯得紧,若是我让人出手盯住陈家,只要一动,必被察觉。所以···”
安宁嘴角勾起一个不冷不温的笑。
是一动就必被察觉,毕竟太子和徐相也不是蠢货,两人既有实力又有谋算,一旦找到机会就会反扑。
此刻乍一看是她和苍烁在布局,可谁知太子和徐相不是在将计就计?
他们收买陈业,可若是太子不杀陈业而是反其道而行,又让陈业来反咬他们一口呢?
还有陈家,此刻谁先出手,谁占上风。但也是谁先出手,谁先入套。
先掌控陈家的人,可以指使陈业。
但先掌控陈家,也有可能被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是掌控陈家的人被发现了或是抓到了,就会说是有人胁迫陈家逼陈业做伪证,如此一来此局便是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情况随时逆转。
而苍烁此举,是想让将军府来承担这个风险。
若是出了意外,苍烁就可以摘的干干净净。
“七皇子好谋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