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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二···
三···
三秒。
“阿宁,变成蓝色了!”
阮倾城捂住嘴,激动的眼眶泛红,她仿佛已经预见了她爹沉冤昭雪的一天。
安宁点点头,果然不出她所料。
比起太子的死侍实力超群,那些士兵被下了药的情况更加符合实际。
“阿宁,证据确凿了!”
安宁摇摇头。
“没有证据确凿,甚至这不能成为证据。”
听见这句话阮倾城心里一凉,她焦急问道:“为什么?”
安宁沉重的皱眉道:“首先,我不是仵作,我验出迷药,谁会信?这事若是禀告上去,不但不能作为证据,反而会被太子反咬一口说将军府居心不良从而拉踩到七皇子身上。其二,谁能证明这件事跟太子有关系了?万一是有人居心不良,此事还能说成是刻意针对太子,想要太子性命,从而还能让太子洗脱嫌疑。”
“其三,朝堂派去的护送官银的人部死光了,一部分死在途中,一部分死在风县流民暴乱中。便是圣上信了他们被人下了药,可怎么查是谁下的药?太子和陈业是唯一的知情者,届时别将此事的探案权再落入太子手里。”
阮倾城身躯一晃,手死死捏住桌衔稳住身躯,她深吸一口气。
“那···不能作为证据,怎么办···我爹要怎么办···”
此刻阮倾城有些急切,不能沉下心思考。
“别怕倾城,我们还有一张王牌。我刚刚说的这些虽然抓不到凶手,但是足以让你爹洗脱冤屈了。至于太子,你也明白,他是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倒台的,你要报仇,要将他绳之以法,必须用其他的方式。”
比如,参与夺嫡之争。
阮倾城不蠢,一想就能想明白其中原由。
安宁继续道:“所以倾城,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待圣上为你父亲沉冤昭雪后,你回风县好好生活。要么,就留在京都。”
这第二个选择意味着什么,她们都知道。
安宁看着阮倾城摇摇欲坠的身躯,走上前握住她冰凉的手安慰道:“怎么样都可以,倾城。你想过安稳点生活也可以,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你可以回风县。若执意报仇,反而会让自己深入险境。”
她第一次见阮倾城的时候就知道,这样的姑娘喜欢的应当是平淡素雅的生活,是风平浪静的一生,而不是在京都搅和着这些难以预料的风云。
这时阮倾城摇摇头,她看着安宁眼里坚定无比。
“我不走。”
“我不走!”
她说了二遍。
“我要留下,不只是为了我爹,也是为了你。你不说我也知道,若我走了,那剩下的事你就会一个人去做,一个人孤军奋战。我虽然位卑,但待我父亲昭雪后,在这京都我也算站的住脚了,我要帮你。”
“也···帮我自己。”
若是换成从前,她们一家人能昭雪就已经算得上天恩了,她根本不敢奢求将太子丞相这样的大人物绳之以法。
可是她遇到了安宁,认识了安宁。
这些时日她学的最多的,就是不认天命,与天斗还要挣赢。不惧权势,只要想做,就能步步为营。
还要为她人努力奋斗,青楼的那一日,她也听说了。那样远大的不同旁人的震惊的思想,不畏世俗,誓要重造一个天地。
她也想!
所以!她不走!
安宁眼角勾起一个月牙状,她朝着阮倾城坚定的点头道:“好!”
“没关系,留在这里也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
只要有她安宁在一日,谁也别想动她身边的人。
两人相视一笑。
“阿宁,我也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