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另一边,裴泽在官道上发现有人在跟着他时,顿时心里一清,但此时确实不宜跟对方硬碰硬,便想着将计就计回府再另做打算,谁知中途却被糕点铺的掌柜给热情地拉入了店内
“裴大人,上次你尝过说很好吃的绿芝糕店里有货了,还是照旧吗?”
绿芝糕?裴泽望了一眼对方的眼色,只见其示意了一下后院的方向,虽然不太清楚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但应该“嗯,照旧吧。”
“好咧,小的这就下去包起来给你,裴大人请稍等。”
过了一会儿,掌柜便拿着一包糕点递到了裴泽的手上,轻声道:“裴大人,这次跟上次不一样,馅儿我可是加重了料的,可一定要好好品尝。”
“是吗”裴泽提着那包糕点,便也会意道:“行了,先记在我账上,待回头我再叫人过来结算吧。”
“好好好,那小的也不耽误了,裴大人慢走”
是夜,待裴泽终于摆脱那人的跟踪行至郊外的凉亭上时,赫然发现一人披着披风已站在那等候多时了“如此大费周章,可是又发生何事了?”
闻言,宋婉缓缓转过身,见其不甚意外的模样,便也轻声笑了笑,问道:“你如何猜到是我的?”
“这种甜腻腻的糕点,不是只有你才会爱吃的东西吗?况且”顿了顿,裴泽上前一步低声道:“上次玉贵妃之事帮你传纸条给陆太医时,我就发现了你用的纸质不是京城的,相信应该是扬州那边的吧,而且和这次一样!呵呵,结合种种,你说要猜出是你,也不难吧!”
“裴泽”宋婉诧异地望了他一眼,脱口而出道:“你不愧是在大理寺任职之人,这种严谨的观察和逻辑确实挺让人佩服的,我之前可是低估你了?”
“嗯,那你现在知道也不迟”说罢,裴泽看着她明显比上次清瘦许多的身形,尤其在披风的掩盖下更是与那骷髅子有的一拼!“宋婉,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了?不是还没定局吗,你这是要自虐给谁看?”
“呵呵”诚然,这家伙虽经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每当陷在至暗的时刻他所说的话,却总能点燃她新一轮的希望!也许这就是他们自上一世便遗留下来的默契吧“前段日子确实有些事想不通,但现在不会了,况且你说得对,还没定局,我还不能倒下,不然他回来了怎么办!”
“你”裴泽本来想问她关于箫北辰的消息,但怕她又再一次触景伤情,便也忍住作罢了。
“嗯?”见其突然又不说话了,宋婉轻皱了皱眉,但看时辰确实不早了,她不宜在外逗留太久,遂把这事先放一边,开门见山道:“裴泽,我希望你能帮我。”
“帮?可是真出事了?”
“这个”宋婉从衣袖中拿出那药丸递至他手上,轻声道:“这是蓝心草,若一旦被服用,虽不至于夺人性命,但会形同僵尸一样无法受自己控制,是极其阴险的毒物。”
“蓝心草?这可是中原明令禁止的毒药,你从何得来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顿了顿,宋婉抬头望着裴泽,严肃道:“有人已经在利用此物暗中进行研究,要是不及时制止,恐怕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你是怀疑?”
“没有”宋婉知道他说的是谁,但还是轻微地摇了摇头,低声道:“现如今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认任何人,但早前花灯节一事,我怀疑那些刺客便是被喂了这种毒物,才会不受控制地随意滥杀无辜!”
“你是说他们只是研究品?”
“不错,而且有一点很奇怪的地方。”
“什么?”
“那天我与他们对战的时候,照理来说宴台就搭在花意楼附近,那里不应该没听到动静的!而且那日宣读规则时,花意楼的廖掌柜并没有出现,这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闻言,裴泽眉心一跳,竟又是花意楼?“宋婉,刚在大理寺之时,八皇子便交给了我一份关于花意楼的情报,说是让我在此寻找突破口。”
“怎么会,他怎么可能”
“嗯”裴泽打断了她的话,继而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如果按你所说,八皇子就不是我们所想的那个人,至少不是花意楼的幕后之人,不然他作此一举,目的何在?”
目的何在?目的何在宋婉眼神一暗,看来此人比她所想的城府还要深,要是此时就与他撕破脸,恐怕占上风的未必会是他们!“裴泽,我知道皇上已将此事交给了八皇子负责,而你作为大理寺的官员,自然不可避免与之交集,你要小心,此人绝不像表面那样简单,你万不可大意。”
“至于他的目的”顿了顿,宋婉沮丧地低下了头,无奈道:“我还不清楚,但既然花意楼确实存在问题,你便好好的查一查吧,也许会发现新的蛛丝马迹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