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都督,你可想好了,若是这样说,那我今儿干脆直接把你打杀了,只留这位小公爷,一样可以指证你英国公府。”
张軏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区区套话的把戏,他张軏不知经历了多少,苏城想要糊弄他,不要痴人做梦了。
苏城看着旁边的朱仪,正想威胁几句,楼下突然响起密集的马蹄声音,只见石头嚣张的声音在大街上响起:
“娘的,这儿死了这么多人,你孙子就没看出来吗?”
“不派兵不派兵,派出几个兵你能死啊。”
紧接着,就是喝骂声与叫嚷对峙声音。
苏城走到窗边,就看到骑着棕色马的石头勒着马缰绳,被府军右卫的人护着,对面,是鹰扬卫的指挥使跟一众卫军。
“石头,上来。”
苏城喊了一声。
石头仰头,就看到了苏城,嘿嘿笑了笑,石头跳下马背,将缰绳扔给一个卫所兵,朝着鹰扬卫指挥使嚷嚷了起来:
“姓鲁的,公爷唤我,且与我去见公爷。”
鹰扬卫指挥使鲁雄闻言抬头打量了苏城一眼,鼻孔里哼了一声:
“今日看你所说都是实情的份上,本将不与你一般计较,将马匹还来,本将这就要归营了。”
说着,他看向二楼的邓林:
“邓指挥使好大的胆子,没有陛下的旨意,兵部的调令,你竟敢擅自调兵出营,事后兵部参奏你一本,都察院参劾你一顿,有你邓林吃不了兜着走的一天。”
说完,鲁雄鞭子一挥,就要调转马头。
“闪开。”
尖锐的喝骂声响起,远处,一辆马车飞快而来,领路的十几匹马的马背上都是红衣内宦,为首的,更是身穿大红蟒袍的东厂提督太监舒良。
马背上的舒良眼尖,看到了二楼窗边的苏城,一拉缰绳,勒住了马匹,问着苏城:
“二楼可是忠国公爷当面?”
苏城看了一眼马车,问着舒良:
“舒公公这是要去哪儿,都这么晚了?”
舒良闻言大喜,转身向马车内禀报着说了:
“皇爷,公爷平安无事,此刻正在二楼。”
马车的帘子掀开,一身团龙袍的朱祁钰探出头来,吓的周遭的大内侍卫们急忙围拢过来,深怕再有刺客。
朱祁钰问着苏城:
“我听说有人刺杀你,就急忙赶来了,看来这次的刺杀没有成功啊,你现在还是好好的呢。”
苏城哈哈笑了起来。
朱祁钰下了马车,抬脚就向酒楼内走去,踏入酒楼的那一刻,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鹰扬卫,不禁奇怪的问了舒良:
“那一队卫所军想要干什么?”
舒良边走边说:
“那是鹰扬卫的鲁雄,他平素孤傲,瞧不起人,没想到这回能够领军来救公爷。”
旁边的石头插嘴说了:
“舒公公你可快别做梦了,他鲁雄能有如此好心,是我百般哀求他都不肯出兵,所以偷了他的爱马,骂了他祖宗八辈,才把他从鹰扬卫给逼了出来,要不然人家可不会离窝。”
正在台阶上向上爬的朱祁钰闻言有些惊讶,看了看鲁雄,摇了摇头,对石头说了:
“既然如此,那这样的人要谨慎使用了。”
说着话,三人上了二楼,朱祁钰看到满地血污,被五花大绑的张軏,快走两步,到了苏城旁边,上下打量了一下苏城,见他无恙,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幸亏你没事,要不然朕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俩个就是要杀你的人吗?”
“舒良,把人拉出去砍了,敢行刺于你,好大的胆子,把脑袋砍了示众,株连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