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四溢的二楼内,苏城合着一群侍卫在大吃二喝,牛肉羊肉花生米被一扫而空,一坛子烈酒更是一人一碗,喝的好不热闹。
邓林嚼着牛肉,看着旁边被五花大绑的张軏跟朱仪,含糊不清的说了:
“你俩也是国公府出来的,不好好享受这样的日子,偏偏造反,真是不知道咋想的。”
旁边嘴里鼓鼓囊囊的孙小栓,正用筷子抢着最后几片牛肉,听到邓林的话看了两人一眼,再看盘子里时,已经一片也没有了,顿时就没了好气:
“邓大人你跟他们掰扯什么,这样想杀公爷的人多了去了,咱们当初在宣府、在大同的时候,这样的抓了就杀,审都不审。”
旁边的张勇放下筷子:
“反正都是公爷的仇人,审来审去的,也还是仇人。”
黄杨直接拔出了刀:
“杀了算了,反正他们刺杀公爷的时候,就做好了被杀的准备。”
刀刃上还沾染着血污的刀递到了朱仪脖颈里,森冷的寒意让朱仪涕泗横流: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还没做好被杀的准备,不要杀我。”
“我招,我是小公爷,有利用价值,我招,我什么都招。”
“我是被迫的,被这个家伙逼着,才来参与这刺杀的,我不想的啊,求你别杀我,别杀我啊。”
张軏嫌弃的看着朱仪:
“你个废柴,别求了,再求也白搭,苏城是不会放过你的,既然他没死,那就是我们死,有什么好说的。”
苏城吩咐黄杨收了刀,邓林过去把朱仪架了起来,按在了椅子上。
看着身体颤抖不停的朱仪,苏城有些奇怪:
“令尊是一朝国公,也是领军大将,你小子怎么如此不堪,一丝军中儿郎的气节也没有。”
张軏在旁边嘲讽着说了:
“成国公一代武勋,身死鹞儿岭,儿子却是长于妇人之手,连一丝血勇都没有,老子真是耻与你家并称。”
朱仪身体和声音都在颤抖:
“我也不想的,但是我害怕啊,我真的害怕啊。”
苏城看向张軏:
“张軏,我还是一个小将的时候,你就与我为难,甚至趁着我回乡养病,还将我麾下大将的军权都给夺了,现在更是闹到要杀我而后快啊,真就是自己作死啊。”
“我没有杀你,公爷你不要说什么胡话。”
张軏矢口否认了。
苏城闻言身体向后一靠,靠在了椅子背上,脸上满是嘲讽:
“你确信?”
张軏脸上满是得意:
“我当然确信,今夜元宵,我与朱仪小公爷在这二楼吃酒,没想到你冲进来就砍,将我几个家丁砍死不说,还将我五花大绑,逼我承认刺杀你,何等荒谬。”
孙小栓两步到了张軏面前,抬手就是啪啪两个大嘴巴子。
“想好了再跟公爷说话。”
张軏被打的嘴角浸血,脸上神情扭曲,双眼喷火:
“苏城,你竟然……”
“啪啪啪”
三个大嘴巴子把张軏后面的话扇回肚子里去了。
孙小栓看着张軏,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表情,刚才张勇说这家伙是个都督佥事,二品大官,打二品大官的感觉果然很爽。
张軏不敢说话了。
他虽然骨头不软,但是这种无谓的挨打,还是不要主动去接了。苏城这孙子根本不顾忌脸面,老子败了任你收拾,你竟然还侮辱我。
苏城看着张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