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终是多了几分苦涩:“活这么久,越发觉得孤单是种折磨。作为妖这般,真是……太愚蠢了。”
“不愚蠢。”凤鸠摇头。
“什么?”连玦有些怀疑自己是否产生错觉。
凤鸠想起当初自己与青唯的那些事,又看向连玦,重复道:“并不愚蠢……如果她也爱着你。”
连玦似是想到了什么,猝然低头望向腰佩间的一块通体翠绿的上等玉佩,看着上边吊着快散落完的流苏须子,浅浅的笑了。
“她也,爱着我吗。”
他脑海中浮现出她将这玉佩递给他的模样,眸子清亮,很有灵气:‘公子你一个玉,加上我这儿一块,‘玦’不成‘珏’了么?’
——然而,人生如珏,满月易亏。
……
……
年少的沈红线诚然是喜欢连玦的,这种喜欢是怎的也说不上来的。如果硬要形容,那便是在他救下她的一刻,她已经深深将这清雅如玉,高洁如莲的男子刻在心头。
再多的寒风,再厚的积雪,只要有他温暖,一切如初。
……
从连玦那接二连三地收集到了不少纸张,沈红线的名气越发地高。以前一个不受人关注需要百般讨好他人,才能将日子过得安稳的丫头,转眼成了沈家小姐,还被奉为嫡出。
转变无疑是巨大的。
那扶正的小妾再怎的嚣张,也顶多只能摆摆脸色,自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