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明灭,亮了一夜。
天光渐亮,沈郁实在忍不住,一脚踹上兴致未歇的男人:“离我远点!”
动作间牵扯到了某些部位,沈郁倒吸一口凉气,团吧团吧同被子将自己裹起来,任商君凛怎么劝哄,都不肯出来。
“朕保证,这次什么都不做,只是给你清洗一下。”
沈郁翻了个身,用后脑勺对着男人,声音里明显充满不信任:“你刚才也是这么说的。”
结果他一放松警惕,就被拖着又来了一回。
商君凛劝了好一会,想要扯开被子,但沈郁不知道是怎么卷的,他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只好放弃。
沈郁又累又困,没了男人打扰,不一会就睡着了。
商君凛看了他一会,连人带被子一起拥进怀里,缓缓闭上眼。
商君凛只是小憩了一会,就得起来早朝,时间一到,孟公公轻手轻脚进来伺候。
商君凛披上外衣到了外间,吩咐道:“让下面备好热水,什么时候贵君醒了,什么时候送过来。”
孟公公低头为商君凛整理衣摆:“奴明白,吃食也会一并热着,保证贵君醒来时什么都不会缺。”
商君凛满意点头。
“吩咐下面的人,不要吵着贵君,他若是睡不够,要发脾气的。”
早朝上,主要说的事依然是那么两样,北漠和越王,商君凛挂念留在玉璋宫的沈郁,速战速决上完了早朝。
下朝后,大臣们三三两两走出大殿。
“陛下今日好似特别着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难道哪里又出事了?”
“真出事了朝里怎么也该有动静,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陛下直接封顾淮为正三品将军,这个顾淮,有没有谁知道来历?”
“昨晚已经连夜派人去查了,只知道他是顾太医的弟弟,再多的查不出来。”
顾太医是谁,大家有所耳闻,专门负责为贵君调养身体的太医,也是吴太医内定的继任者。
“难道是因为顾太医,陛下才对他如此优待?”
“不至于啊,若陛下真的爱屋及乌,不应该对镇北侯大肆嘉奖么,可你们看看,贵君都进宫一年了,镇北侯府如今也没什么变化。”
众大臣对商君凛独宠沈郁一人不像之前那么抵触,原因之一便是商君凛没有爱屋及乌大肆提拔沈郁的家中人。
君王宠信外戚,是所有大臣都不愿看到的。
“镇北侯和贵君之间的关系不见得有多好……”
“再不好那也是贵君的亲生父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从这点看来,咱们陛下还是很理智的,对贵君再好,也没因为贵君提拔什么不该提拔的人。”
“再说顾淮,经历过先帝那事,如今朝中能用的武将却是很少,顾淮小将军表现优异,是个可塑之才,陛下对他寄予厚望也是正常。”
“正是这个理,将才不可得,陛下在这方面确实厉害,可他也是大桓的君王,总不可能有什么事就亲自披甲上阵,大桓如今确实需要能用的武将。”
因为商君凛赶时间,大臣们离开皇宫时,天色还早,回去后,说不定还能和家里人一起用早膳。
沈郁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沈郁还维持着昨晚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的姿势,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费力滚了滚,将自己从被子里滚出来,看着身上斑驳的痕迹,沈郁长叹一口气。
理智回笼,感受到身上的黏腻,沈郁脸色变了几变。
以往每一次,他醒来时,身上都是干爽的,唯有这一次,因为他自己的原因,留到了第二天。
要怪商君凛吧,是他自己不肯配合,不怪吧,偏偏造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沈郁一脸复杂地坐了起来。
“阿郁醒了?”商君凛端着温水进来,“先喝点水。”
沈郁渴得厉害,就着商君凛的手喝完一杯水,感觉嗓子舒服了不少,才道:“我要洗漱。”
“朕已经让人备上热水了。”
得到商君凛吩咐,宫人轻手轻脚抬着热水进来,放下后,低着头退了出去。
“陛下要是下回还不知节制,就回自己的寝宫去睡吧。”
十日之约已经不知道被打破多少次了,后来商君凛懂得了适可而止,不再一折腾就是大半宿,沈郁便由他去了,昨晚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商君凛格外激动。
商君凛知道自己昨晚做的有些过了,任劳任怨将沈郁抱到浴桶里,看到青年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眸色暗了暗。
拿过一旁的帕子,细细为沈郁擦拭,做起这种事来,商君凛已经轻车熟路了。
沈郁趴在浴桶边缘,双目微阖。
水下肌肤若隐若现,青年毫不设防半趴在眼前,商君凛喉头滚动了一下,手臂没入水中。
沈郁猛地睁大眼睛,抓住那只手:“陛下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