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觉得自己的腰开始隐隐作痛。
商君凛留意他脸上的表情,注意到了一瞬间的变化:“阿郁刚刚在想什么?”
在想今晚该怎么糊弄过去。
沈郁在心里默默回答。
他挑了一筷子最不喜欢的青菜放到商君凛碗里:“没想什么,只是觉得陛下该降降火。”
沈郁是在什么时候脸色变化的,商君凛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他是为什么变的脸色,但,到了嘴边的肉,哪有白白放过的道理。
只当做不知道。
商君凛面不改色吃下碗里的青菜。
一个岔子下来,沈郁也没了继续欣赏歌舞的兴致,有时候,他还挺喜欢逗商君凛的,但凡事过犹不及,他懂见好就收的道理。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再撩拨下去,他今晚“遭罪”的可能就不止腰了。
商君凛对歌舞没什么兴趣,比起在大殿中央舞动身躯的舞姬,他更喜欢看沈郁,什么都不做的沈郁,在他眼里的耀眼程度不下余任何一个人。
没了看歌舞的兴致,沈郁的注意力重新放回面前,他和商君凛旁若无人说着话,不知惊呆了下面多少大臣。
他们知道沈郁很得宠,但听到的消息和亲眼所见的震撼不可比拟,和沈郁在一起的商君凛,与他们记忆里的君王形象相差甚远。
不少人忍不住在心中感慨:原来陛下也有这样一面。
大臣们面前都摆了好酒,沈郁和商君凛面前自然也有,因为沈郁不能喝,商君凛只在一开始大臣敬酒的时候喝了两口,后来再没碰过杯子里的酒。
沈郁有点嘴馋,趁商君凛不注意,拿过他的杯子,放到嘴边轻抿一口。
他知道自己不宜多饮,只喝了一小口。
辛辣味道之下,沈郁忍不住皱了皱眉,他现在的这具身体还没习惯酒的味道,只一口就让他感觉有些晕乎。
沈郁望着酒杯,还想再喝一口,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夺走了他手里的杯子。
沈郁顺着手向上看去。
商君凛无奈看着他:“怎么朕一时没注意,你就喝上了。”
“我只尝了一小口,没有多喝。”沈郁为自己辩解。
商君凛见他目光还停留在自己手里的杯子上,索性将杯子送到自己嘴边,一口将杯里的酒喝完:“你也只能喝一口,剩下的朕替你喝了。”
为了防止沈郁偷喝,商君凛干脆让宫人将桌上的酒撤了下去。
沈郁看得好笑:“陛下不让我看歌舞,也不让我喝酒,想让我做什么?”
“阿郁看着朕就够了。”最好能不分丝毫注意力给旁的事物。
沈郁喝了酒,觉得有些闷:“陛下,我想出去走走。”
“怎么?”
“殿里有些闷,想出去透透气。”
大殿里地龙烧的旺,门窗紧闭,暖和是暖和,就是待久了容易闷。
“等朕一会,朕陪你一起回去。”
商君凛招来孟公公,低声吩咐了几句,起身道:“走吧,阿郁。”
这种宴会,走完必要流程后,是可以提前离席的,更别说商君凛还是大桓的皇帝,他要做什么,别人也阻拦不了。
他离开后,大殿里的气氛还能更热烈一些。
出门前,商君凛用披风将沈郁仔细包好:“外面冷,小心着凉。”
门被打开,寒风裹挟着冷意席卷而来,沈郁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略显混沌的脑子被风吹得清醒了些。
男人温暖的手掌包裹着他的,两人并肩走在小道上,宫人远远坠在身后。
到了玉璋宫,沈郁原本有些微醺的醉意彻底清醒。
“陛下就这么把诸位大臣仍在那了吗?”见商君凛进来后没有离开的意图,沈郁问。
“他们哪有阿郁重要,今天是朕的生辰,朕要来收取礼物了。”说着,商君凛放在沈郁腰上的手别有意味地摩挲了一下。
“陛下的礼物昨日不是给了吗?”沈郁一手按住想要伸进衣襟的手。
“那是阿郁主动给的,今日是朕向阿郁讨的,阿郁给不给?”商君凛手臂用力,让人贴近自己,清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吻落在颈侧,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哑:“朕方才就想这么做了,阿郁怎么能看别人……”
果然还是因为舞姬的事,沈郁知道自己今晚多半逃不过,还是忍不住想要挣扎一下。
双手被禁锢吗,呼吸被掠夺,所有退路都被提前堵上。
周身温度越来越高,像是被点了一把火,从里烧到外。
指尖所到之处,颤栗感随之而来,沈郁置身于广袤无垠的大海中央,随着海浪被抛向高处。
商君凛一如既往的霸道,无论沈郁怎么求饶,都不肯放缓动作。
海浪越来越大,沈郁紧紧攀附住抱着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