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关心的话,听在崔道衡耳朵里,却更不是滋味了。
他扯扯嘴角,像儿时开玩笑那般问:“你究竟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他?”
问出口便有些后悔,答案是明摆着的,他未免自取其辱。
李燕燕却一本正经道:“阿衡哥哥是国之栋梁,他不过是个粗鄙武夫,我当然担心他欺负你!”
崔道衡爽朗大笑,眼神却寂寥。
粗鄙武夫……这四个字,远近亲疏已经确定了啊。
“殿下,今日要梳哪种发式?”侍女轻声问。
“啊……嗯?”李燕燕回过神来,呆呆地眨了下眼。
自从定下要去魏军大营和谈,这些天,她常常陷入这般的怔忡遐想。
侍女又问了一遍,弯弯眉眼谦恭低下,身后的梳头婆子、捧着妆奁的小内侍也都跟着低头。
发式……李燕燕忽然想起当初从龙城出逃,岑骥大包大揽,却给她梳了个女童发髻,脸上不由浮出淡笑。
相别四年有余,今日要以何等面貌去见他?李燕燕端详着铜镜里映出的脸庞,拿不定主意。
……他又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急切、躁动,却又有些踯躅不前。
侍女怜青见她不言,体贴地建议:“殿下的眉毛生得极好,不必施黛便是时下盛行的柳叶眉……今日出行,敷薄粉淡朱……那咱们就在头发上下功夫,金簪挑高,梳个望仙髻?”
“不用了,”李燕燕却忽然面色一沉,“随便……就平常的云髻吧。”
她才不要郑重其事呢,平白叫岑骥得意。
……
惨白烈日下,一行车马飞驰,卷起尘埃如瀑。
营门次第列开,华丽的马车长驱而入,穿过丛丛营帐,停在了最大的一座帐子外。
李燕燕扶着怜青的手下车,抬眼,却见一个神情肃穆的军士恭立在侧。
军士身形挺峻,可眼神里却带着跳脱,李燕燕一愣,想了下,才说:“潘旺,是你。你也是将军了?”
潘旺咧嘴,无声地笑,接着对李燕燕行了个礼,指着营帐道:“长公主请。”
来到帐前,怜青等人却被拦了下来。
虽是敌国,两方相谈,也断不至于这般无礼。
李燕燕停住脚步,眉头微微蹙起。
怜青会意,扬声问道:“怎么,这就是赵王的待客之道?连个搀把手的人也不给我们殿下留?”
营帐里忽然伸出一只系着漆皮护臂的手,玄衣朱甲的将军跟着掀帘而出。
“搀我的手。”他不容置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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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物》by宴时陈羡
宋家幺女宋欢欢,腰肢松软,媚骨天成,打小便是顶顶的美人胚子。
美则美矣,和宋夫人却无一处相像,不得宋夫人待见。
一朝被太后选中。
按着太子心头死去的白月光的身姿模样调养一段时日,送去太子身边。
目的叫他鬼迷心窍,退位让贤。
宋欢欢是个有本事,不长心眼儿的,陆太子钦她做掌中雀,养在手心玩。
日子久了,还真被她迷住了。
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女人,掏心掏肺对她好。
她深深明白自个就是个混饭吃的小玩意儿,拿钱办事,哄得太后太子两边都开心就是了。
一日,宋欢欢喝飘了不小心说漏嘴,叫太子知道了一切。
甜蜜的谎言被识破。
太子看她的笑里藏刀,宋欢欢的日子不好过了。
她密谋死遁。
谁知道墙头都还没攀上去,陆太子早有预料一脚踩在青砖瓦上,手里提着一桶狗饭。
“不是混孤手里的饭吃,还没吃呢要去哪儿?”
宋欢欢身后的包袱藏都藏不住,她害怕她抖,浑身打颤,她想跑。
那男人脸色阴狠,不轻不重敲着碗边,“小狗玩意没吃饭呢,拔不动道了”
陆太子被女人哄骗日常
p:嘴里没一句实话骗人鬼x子太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