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莞!”许丞阳咋舌,“他他他他……他不是那天晚上那个资本家帅哥吗!”
“……”真的不需要再这样提醒她了。
许丞阳又晃着姚曳的胳膊,惊声道:“我说看着那么眼熟呢!那是我家大神!我家大神啊!作为大神的死忠脑残粉,居然没有认出来!待会必须自罚三杯珍珠奶茶!”
姚曳抽了抽嘴角:“……”
喧闹声未止,讲台上的人突然轻咳一声,漠然的盯着所有人,全场像是被煞到了似的,瞬间鸦雀无声。
傅维珩挑了挑眉,瞥了眼第三排木讷的苏莞,慵懒地道:“都知道这次讲座的主题吧?”
后排的女同学率先举了手:“古典音乐!”
苏莞被傅维珩突来的目光吓得不自觉地打了个颤,低声自语:“一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刚刚他是看了我们一眼吗!”许丞阳同时扯了扯两人的衣袖,语气虽轻但情绪异常激动。
姚曳轻哼一声,极为不屑地睨了她一眼,不说话。
许丞阳不明就里:“你什么意思?”
姚曳眼皮都没抬一下:“不屑一顾。”
苏莞:“……”
许丞阳:“……”
傅维珩也不多话,一下就入了讲座的主题:“有没有人告诉我什么是古典音乐?”
明明是道简单的问题,大家竟然都不约而同的噤了声。
傅维珩漂亮的眸子巡视着,然后伸出细长的手指,沉声道:“第三排最右边的女生。”
所有人顺势看向了第三排,是个漂亮的女生。
“莞莞!莞莞!”许丞阳一把推醒她,“发什么呆!傅大神叫你呢!”
苏莞侧头,抬眸,注意到所有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再反观站在台上的傅大神,一脸淡然,那双墨黑般的眼眸带着几许似有若无的笑意,竟无端地使她心头一颤。
尴尬的起身,苏莞镇定道:“老师,我没听清您的问题。”
傅维珩突然走下讲台,慢慢走到她身边,语气云淡风轻:“我是迫不得已被你们系主任拉来的讲师,给你们开一堂讲座而已,不是什么老师。”
系主任好本事啊……居然能让傅大神迫不得已……
苏莞讪讪一笑:“……傅先生。”
大神这是不甘被甩手而报复之吗……
对方满意地点头:“在你看来什么是古典音乐?”
苏莞缓缓道:“是指从巴洛克时期开始一直到20世纪早期在欧洲文化传统背景下创作的,与通俗和民族有一定区别的经典音乐。”
他居高临下地瞅着她,蹙眉:“繁琐。”
苏莞:“……”
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傅维珩也不多问,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坐下。
苏莞刚着椅,许丞阳一手伸过来直接揽住她肩膀,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让我感受一下大神的温度。”
“……”
“五个字。”他已经站回讲台上,“古代加经典。”
苏莞:“……”
大神毕竟是大神,思想不是凡人所能参悟的。
……
这堂讲座足足开了三个小时,中途没有人离开,甚至还有人不断的慕颜而来,除了许丞阳时不时情绪异常的举着手机偷拍傅维珩犯花痴还有苏莞望着他冷峻的神情偷偷出了神外,整场讲座都很顺畅,并且赏心悦目。
当晚,许丞阳一诺千金,欢欢喜喜的带着两人去吃了海鲜自助餐。
“你说!”姚曳拍桌。
“什么!”许丞阳而起,“你居然拿傅大神做了挡花牌!”
姚曳恍然大悟:“我说他怎么那么多人就叫中你了!”
许丞阳愤愤然:“你怎么能甩我家大神修长皙白的提琴手呢!”
苏莞神色自若的咬着吸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甩掉了……”
许丞阳轻哼了一声:“有色相就是好啊,占便宜都名正言顺的!”
苏莞不以为然反将一军:“魅力是一种元形的美嘛!”
“苏莞!”许丞阳义愤填膺,“你无耻!”
苏莞:“……”
她也被牵手了好吗!
姚曳:“许丞阳,你那傅大神不会还单身吧?”
许丞阳:“我比你还迫切的想知道!”
姚曳:“省省吧,资本家才不是吃素的。”
“简直胡说!”许某人义正词严,“人家明明就是音乐家!”
“……”
周末,苏莞去了趟墓园。
她的家世算的上是书香世家,爷爷奶奶都是读书人,年轻的时候都是大学里的教授,一生几乎都奉献给了他们的学生。父亲曾是乐团的首席大提琴手,后来为了能给苏莞一个安定的生活便辞去了乐团的工作转而做起了提琴工匠,并专心教授她大提琴。姑姑是公务员,姑父是中学里的老师。
至于她的母亲,在她三岁那年跟父亲离婚后,只身离开去了国外。
母亲走的那天,下着雨。
她站在窗台前,无声地望着母亲撑着黑伞头也不回的身影,她知道这个女人,离她而去了。
后来再见到母亲,便是六年前,父亲的丧礼上。
三十八岁的女人皮肤依旧保养的光鲜亮丽,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裙,那张毫无岁月痕迹的脸上带着一丝倦意,她说:“莞莞,我是妈妈。”
苏莞仰头望向她,那双与母亲如出一辙的明眸带着些许不明的情绪。
是憎恨?是埋怨?还是失望?
她听说,母亲成了国际著名的钢琴演奏家,一派繁华;
她听说,母亲早已嫁作他人,成为别人的母亲,享尽天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