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次一心动60(1 / 2)

次日,天一亮凤婧衣便醒了,也没有叫醒他就自己一个人收拾着周围能用上的东西。

这里虽是个好地方,但没有药没有食物,终究不是能久留之地,还是要及早找到出路才是正事。

她收拾好东西再回到房间,夏侯彻已经起了,大约是因为昨天夜里一番小的争执,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翁。

“你先在这里等着吧,我出去到周围看看。连”

她一个人倒是快些,带上他反而诸多不便,也不利于他身上的伤势必恢复,索性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养伤,她自己出去找出口,等找到了再来带他走。

“朕还没有无用到那个地步,一起去。”夏侯彻道。

“行了,就你现在这样,带着你还麻烦。”凤婧衣不加掩饰地道。

她一个人走得快些,也许能尽快找到,他这两日本就有些发烧,若是再跟着她一起,伤势恶化了,又没有好的药医治,若是等不到出去那可如何是好。

可是这人偏偏就是这么不知好歹,就是懒得理会她的一片苦心。

夏侯彻不说话,却自己拄着木棍先她一步出了门等着,要他在这里等,那是不可能的事儿。

凤婧衣看着他,不耐烦地道,“你能不能安份儿点,少给我来点麻烦?”

“朕只是受伤,又没死,怎么就不能去了?”夏侯彻固执道。

她争执不过,便也不再管了,“你自己爱跟不跟,出事了我不管。”

虽是这么说着,却又还是一边走,一边小心注意着后面的人,生怕有个什么意外。

凤婧衣走在前面,自动将路面上的障碍除去,以免后面的人走得不方便。

夏侯彻看在眼里,没有说话,眼底却溢满了笑意。

两个人在谷中转了一天,最终也未能在四面峭壁的山谷寻到其它的出路,于是不得不再回到他们落下的寒潭附近,寻找看有没有能再回到上面的机关。

其它的人一定还会想方设法地找他们,他们若是一直困在这里,恐怕就是他们能找到雪域城内,也难以再找出他们。

“看看那些夜明珠,有没有有问题的。”夏侯彻道。

凤婧衣闻言去一一查看寒潭边的夜明珠,发现了一颗竟是可以转动的,随即一道石壁便开了一道门,隐约可见有向上的阶梯,两人顿时喜出望外。

“走。”她扶上夏侯彻进了石,沿着石阶向上。

可是,他那有伤的腿,加之内伤也不轻,实在不适宜这样的耗费体力的路,一步没站稳还险些滚了下去。

凤婧衣见他面色都惨白了几分,便扶他停了下来,“你还好吧!”

“没事。”夏侯彻道。

她担忧地叹了叹气,扶着他先坐了下来,“你等等,我上去看看。”

夏侯彻点了点头,额头都有些冷汗涔涔。

凤婧衣一个人先沿着石阶往上走,可是这楼梯的却跟没个尽头似的,走不到尽头,也看不到尽头,这是夏侯彻现在的身体完全无法负荷的。

可是,不往上走,他们也没有办法再有第二条路出去了。

她折了回去,道,“上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撑不撑得住?”

“不就那么几步路,走吧。”夏侯彻道。

刀山火海都闯过来了,还能被这么一段路给难住了?

凤婧衣扶着她他一边走,一边叮嘱道,“要是走不了了就说话。”

夏侯彻没有说话,只是咬紧了牙关扶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地沿着石阶往上走。

一路他倒是没怎么说累,倒是她一直不放心,走一段又强制要求歇一会儿才继续,但是他身体却确实有些撑不住了。

一路只有夜明珠的光亮,他们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知道这样走了多少日子,直到带着的食物和药物都用光了,两个人都渐渐没了体力,终于还是爬完了漫长的梯子了。

只是,夏侯彻已经开始发起了高烧,虽然一直强撑着,但却是着实不容乐观。

石室冰冷,只有他们带着的夜明珠有着光亮,却也一直找不到

tang出去的出口,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药,他们的体力也快到了极限。

就好像被关进了一个巨大的黑匣子,他们找不到出口的地方,一直在黑暗中徘徊寻觅,从谷中爬到这里,夏侯彻已经耗尽了全部的体力,人又一直高烧不退,已经渐渐陷入了昏迷。

她将他留在原地,放了夜明珠在他跟前留做记号,一个人去周围寻找出口或是能用的东西,可是,周围都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她只得选择折回去。

“夏侯彻,你怎么样?”她跪坐在边上问道。

闭着眼睛靠着石壁的人没有出声,也没有睁开眼睛。

凤婧衣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烫手得吓人。

她也记得不他们有几天滴水未尽了,她自己都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何况是一直重伤在身的他,可是这周围没有水,没有食物,什么都没有。

她咬了咬牙,拿随身的短刀将自己手上划开一道口子,将血滴进了他的口中,大约是生存的本能,他感觉到唇上的湿润的东西便微微张开口咽了下去,只是太重病重却没有发觉那是血而不是水。

半晌,她自己包扎好伤口,起身继续去找出口,可最终也是无功而返。

夏侯彻状况愈来愈不好,起先她有时候还能叫醒他,渐渐的能叫醒他的次数越来越少,连呼吸也越来越弱了。

“夏侯彻,你说了我们要一起活着回去的,我们说好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她声音沙哑而哽咽,透着无尽的恐惧与害怕。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不想让他死在这里,可是她彼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半晌,夏侯彻虚弱的掀了掀眼帘,有气无力地出声,“朕还没死,哭什么哭?”

凤婧衣抹了抹眼角,看到他清醒了笑了笑,“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