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光被他弄得浑身不自在:“今天你如此戏弄我,总有一天,我会找你报仇。”
周衍简直笑了出来:“哦?你是在建议我杀人灭口吗?还是把你交给官府?”
说时迟那时快,门外有人敲了敲门,不等回答便闯进来:
“官府!”
“搜查!”
“此处出了命案,请你们配合”
“你们”
官兵例行公事的话还没说完,便不自在地别过头。
因为此时周衍正按住衣衫不整的周以光亲他,亲了很久终于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那个说话的官兵。
官兵赶忙退了出去:“对,对不起小的不知道王爷你也在这里,你继续”
官兵退出去,周以光一点朱唇挂着水色,显得更加鲜红,若不是脸上厚厚的粉黛,恐怕他脸上的红意也会落入周衍眼中。
周以光大口喘气:“你,你不把我交出去吗?”
周衍却不再接话了,又低头在他嘴唇上下了些功夫,便转身离去了。
此人扬言自己好男风,可亲也亲了,最后什么也没做,甚至还帮自己隐瞒。什么话也没问出来,只是亲了两口。
也许真的就是那个纨绔公子,一时兴起想要随便将人戏弄一番?
周以光等到被封住的内力将穴道冲开,绑住他的腰带被他轻而易举挣脱,换上便装便离开了,此后还是照常接任务出任务,却再也没去过那个酒楼。
可这件事却在周以光心里生根发芽,他总惦记这件事。
他怎么就那么走了?
甚至有点不甘心,越想滋味越不对。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不甘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甚至开始回味周衍亲他时的感觉。会在夜里想起他,浑身发热。他倒是不想给自己找借口,也许是寂寞的久了,所以能不想就不想吧,多没出息。
直到时至今日,他接了个任务,要刺杀的对象,就是当日戏弄过他的周衍。
这让周以光重新亢奋起来,从没有哪次任务,让他像这次一样兴致满满。
手中的酒坛哪有前面船上的人有意思。
周以光放下手中的酒坛,飞身而起,冒昧地跳上前面周衍所乘的船。
周衍听见身后有人来了,却没回头,只是继续自斟自饮,随口问了一句:“来喝一杯吗?”
周以光走到周衍对面坐下来,倒像是自来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好啊。”
周衍这才抬头打量周以光:“这位公子看起来有些面熟,我们见过吗?”
周以光心头一惊便很快平复,自己当时涂了那么厚的粉黛,直接男女不辨妈都不认识,他不可能认出自己,就接话说:
“公子这是在跟我套近乎吗?”
周衍把周以光手中刚刚喝空的酒杯倒满,声音闲散:“明明是你来我船上,扰我饮酒,我为何要与你套近乎?”
周以光随口转移话题:“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看你一直一个人喝酒,正好我也是一个人,便来陪你喝酒。就当交个酒友,如何?”
周衍不答话,周以光将手中的第二杯酒一饮而尽,笑了一下:“其实在下实在囊中羞涩,也知周公子家财万贯光府宅就有好几处,就想讨个便宜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成为王爷的客卿,在王爷府上讨个住处,讨点酒喝”
靠近之后,周以光尽然觉得周衍的功力隐隐在他之上,难怪那天会被钳制,也不仅仅是因为自己一时大意。
周以光心想:没想到这纨绔子弟功夫还挺深,等混进王府,才好下手。
周衍笑着给这周以光倒了第三杯酒:“好啊,那我们来拼酒,若你的酒量我还满意,便带你回去。”
周以光敞亮的喝下第三杯酒:“好,一言为定。”
觥筹交错之间,他们从天亮喝到天黑。周以光觉得,自己这次,可能真的喝高了。
但还不到醉!
周以光直接抓起酒坛,仰着头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有点疯,也有点畅快。
周衍捉住他的手腕,声音温柔,在他耳边:“好了可以了,你的酒量我很满意,跟我回去吧。”
周衍的话传到周以光的耳朵里已经断断续续了,周以光自顾自把那一坛酒灌完:“什么?”
“你满意什么?”
周衍扶住他的腰身,接过他手中的酒坛:“我很满意你。”
周以光身上失去力气,颓然摔进周衍怀里,醉倒过去。
下船之后,周衍一路把周以光抱回府上,放在榻上,轻笑道:“还真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吗?”
周以光似乎也没醉死,断片了是肯定的,还知道随口接些胡话:“你怎么亲完就走啊。”
“我要杀了你。”
周衍笑声更肆意,揉捏这周以光发红发烫的脸颊:“好啊,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周衍盯着榻上少年的喉结,回想,他这一生,何其无聊。直到几年之前,在组织进行训练的时候,盯上了这么个人,好像一切都变得有意思了。他一早就知道组织被安排在江南地区,所以就连被贬江南,也是周衍有意而为。
他伸手掐住少年的喉结,看着睡梦中的少年因为呼吸受阻而皱起眉头,笑意更加明显。
在少年快要窒息的时候,周衍松开他的喉结,扣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逼迫醉死的周以光给他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