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佳筷子微顿,“风柳也是这样?”
采莲叹了口气,眼圈红了,“是啊,听沫儿说,她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蒸房里,说是研制茶糕,要做多几种品种,可她人都瘦了一圈,谁劝都不听。就连她哥哥风旭去劝,她都不理,可不是和您一样吗?”
“是我害了她。”宛佳轻轻放下筷子,再也吃不进去了。
“您又胡说了,这话要让风柳听见,她要伤心死了。”采莲急了,“您快再吃点啊,我和沫儿她们花了好大的心思给您做的。”
宛佳抱歉地看着她,“我知道,你们每顿都换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可,我真是胃口不好。”
“胃口不好就喝药膳。”青烟端着冒着热气的碗走进来,“这个您必须马上喝了。”
宛佳无奈地叹口气,“你们几个哪里是姐妹啊,和监工差不多。”
青烟坐在她面前,“就是,你不吃不喝,我们就当监工。”
宛佳不禁莞尔,“好了,大小监工们,我喝还不成吗?”
青烟见她喝完了,这才高兴了,忽然想到什么,示意采莲收拾碗筷下去,见她们都走了,才“我哥哥说西北和南方定药膏的量大了5倍,怀疑要打打仗了。”
宛佳一惊,“西北和南方?”
“是的,这个月药房可忙了,哥哥还说要找您商量下,制药房要扩大的事情。”
宛佳点头,“我也正想和你哥哥和你爹商量下,看看我们成立个中药厂可不可行。”
青烟眼睛瞪得大大的,“中药厂?”
“是,这个事情我想了很久了,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往成品药发展,就像药膏,就很成功。”宛佳也心急如焚,她恨不得自己生出三头六臂,让自己的计划梦想马上实现。
她必须强大起来,强大得谁都无法震撼!
纺织厂事情越闹越大,工人已经集体罢工。
张荀忽然下令军队将纺织厂包围起来,局势一下就紧张起来。
消息传到宛佳耳里,她只是笑笑,依旧一句话,静观其变。
宛华忠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为何张荀插了一脚。
老太爷已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都顾不上那么多了。
直到纺织厂被围了两天后,张荀竟然下令抓了周厂长和几位骨干,说他们有革命党嫌疑。
宛佳听到这个消息,柳眉一挑,“张荀,究竟想干什么?”
徽文轩沉思片刻,“按理宛华忠再怎么说都是商会会长,张荀怎么会轻易的撕破脸呢。”
“我也觉得奇怪,何况民不举官不究,周厂长他们没有因克扣工钱而去报官啊,张荀又以什么理由包围长呢?最好笑的是现在居然说骨干们是革命党,这不明白着要逼宛华忠做些什么吗?”宛佳柳眉微蹙。
“我猜想是对宛家有企图。”
“宛家的军需合同全都在我手上,这次签约宛家已经彻底没戏,那又企图什么呢?个人的私欲还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