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徽文轩眼睛一亮。
“是的,他莫不是冲着那批古货去的?”
“那你现在该怎么办?”
“去宛家,在24小时内,拿下纺织厂,周师傅他们就会没事。厂和宛家无关了,自然张荀就没有理由威逼宛家了。”宛佳站起来,看着徽文轩,“你陪我去吧。”
徽文轩一笑,“当然。”
宛华忠听闻宛佳和徽文轩来了,脸色一沉,本想拒绝,没想到宛佳和徽文轩径直进来了。
“宛老爷是不欢迎我们还是害怕见到我们?”宛佳朗朗一笑。
宛华忠看着这个完全变了一个人的女儿,真是很陌生。
“你来干什么?”他生硬地问。
“我来自然是要拿回我的利益,纺织厂我有21???权,如今闹成这样,订单全线停止,想必赔偿不少吧?赔偿倒是小事,还能不能继续才是大事。加上工人们被冠上革命党嫌疑的帽子,宛家自然也脱不了干系,如此一来,纺织厂便成了革命党的据点,您还想开下去?恐怕难。”宛佳的一番话让宛华忠额头飙出冷汗,这才是他最怕的。
他狠狠咬牙,“那你想如何?”
宛佳掏出一份合同,甩在桌面上,“将厂无偿转让给我。”
“妄想!”宛华忠怒了,大吼一声,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你还是我的女儿吗?原来你如此恶毒,我现在才知道,枉我一直对你那么好那么信任。”
“哈哈哈哈。”宛佳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一收笑声,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冬无棉裳,肚无裹食,逼嫁傻儿,诬陷凌辱,小姐不如长工,任人欺负,三番两次险些丢命,那个时候,父亲大人在哪里?你对我好?见过无耻的,没见过如你更无耻的!你根本不配说是我的父亲!”
徽文轩看着宛佳,那张清秀脱俗的脸上满是鄙夷和自信的笑意,心却是一痛,他不知道的宛佳经历了多少磨难?她所说的事情都是在她身上发生过的,那她定是熬过了多少难眠痛苦之夜?
宛华忠张大嘴,半响说不出话来。
宛佳话音一转,换了冷静之色,“所以,请宛老爷别再抬出父女关系这个问题,否则,自取其辱。”她指了指合同,“无偿转让对你不是没好处,第一,你拖欠的工资,由我来支付,之后工厂的事情皆与你无关,包括革命党的嫌疑,这样,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纺织厂成了革命党窝点,那是杀头的罪名!”
宛华忠也冷静下来,咬牙翻开合同。
管家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老爷,不好了,厂里工人和隶军打起来了。”
宛华忠一惊,无奈看了一眼宛佳,她只是淡淡的,毫无表情。
“好,我签,从今天起,纺织厂就是你的了!”宛华忠拿起笔刷刷刷的签下名字,很愤恨地将笔一丢。
宛佳勾唇冷笑,将合同收起,“走吧。”
徽文轩点头。
两人径直来到督军府。
宛佳将转让合同递给张荀,开门见山便说,“张督军,这家纺织厂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周师傅和几个工人都是从一开始就跟着我的,之前隶军的军装一直都是他们负责生产,也是确保军需物资质量重要的条件,所以,请您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