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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夜色的降临,喧嚣的大圩锦绣街,花灯会的落幕,终于恢复了宁静。
皇宫大殿之上,张石却没有丝毫睡意,默默地坐在自己的龙椅之上,看着大殿之外的夜色,月黑风高,
万籁俱寂,仿佛整座皇宫都被这黑暗吞噬了一般。
“启奏陛下,已过子时”门口传来一声通报。
“哦,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张石沉声说道。
“臣,告退。”门外的侍郎黄高行礼告辞,然后转身离去。
“唉!”张石长叹一声,看向了殿外的夜空。
月光皎洁,照亮了半边天,星辰闪烁,仿佛在和他对视。
他在想什么?
“唉!”又一声轻叹,张石缓缓起身,走到了殿外。
此时,大殿的四周已经没有了任何人影。
张石站在了殿门前,仰头望去。
他在想:这天下,真的有那么多的无奈吗?
一切皆是命运使然,但是,张石总是不相信,张石的野心和自满时刻在提醒他;
要做君王,就做一名千古圣君,他要做的就是改变这一切。
“朕要做的一定能够做到!”张石喃喃地自语。
这一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第二日清晨,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人群熙攘的景象,大家都在议论着镇国将军和南原的战事。
“听说了没,镇国将军将南原军杀得落花流水呢。”
“当然听说了,镇国将军真是威武霸气,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
“朝廷十万兵马重围洪都,连战连捷,镇国将军率领朝廷十万突破浔阳城池,拿下整个南原路,打得叛军们闻风丧胆,不攻自溃,逃往南方了。”
“哈哈哈哈”
“镇国将军威武,真是我朝栋梁之才!”
“是啊,镇国将军,威武!大圩,万胜!”
街道两旁的茶肆酒楼,茶馆,客栈,店铺中,百姓们议论纷纷,谈笑风生,都在津津乐道着这场惊天动地的大胜。
而在京城内外,到处都在议论着这场大捷。
朝堂,大内,宣政殿里。
“启禀陛下,镇国将军率军大获胜,斩首千余级,俘虏数千人。”
“洪都城最后一道防线南原路已克,叛军死伤逃窜,叛臣已被押送入京。”
三军统领张昌带着喜悦的神情说道。
“叛臣谋逆,当诛灭九族!”
宣政殿里众官员立即跪倒在地,异口同声地吼道,声音响彻云霄。
张石听到这些话,脸色稍剂,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但眼神深处依旧隐藏着一抹愁绪。
“诸位爱卿,现今贼首韩休尚未捉拿归案,朕心甚忧,洪都城一日不克,朕便寝食难安,希望众卿与朕携手合作,共破此逆,护我河山,保天下苍生!”
“吾等谨遵圣谕,请陛下颁布诏令,调派援军,再图南伐,诛灭叛贼!”
文武百官立刻叩拜道。
张石点点头,目光从每个人的脸庞掠过,沉吟片刻,说道:
“好,既然诸位爱卿附议南伐,朕意,调北郡、西河、东河郡、北圩七城兵马;那就授右相曹宴为征兵使,五日内点齐兵马。”
“敕封三军统领张昌总督兵马兼南征兵马副使,敕封镇国将军为南征兵马使,总领南征大军。”
“另外,诏令左丞相傅立,拜南征监军使,授尚方监。”
“遵旨!吾皇圣明,吾皇圣明!”
一干文武朝臣立刻跪下叩拜。
曹宴,原为京城巡抚使,后投效张石,张石登基后,曹宴连升数级官至右丞相,这次被张石钦点为征兵使,也算是个混功绩的职位。
“臣曹宴,谢主隆恩!”
曹宴立刻磕头感谢,随后便急匆匆地赶赴南方,调集兵马。
接到皇命,曹宴立刻召集了北郡兵三千、西河兵一千、东河郡兵一千,北圩七城兵马七千,急忙赶往南方。
“张昌。”张石到御书房不久后,就将张昌叫来。
“陛下!”张昌十分尊敬他的表兄,也就是皇帝张石。
“昌弟,朕,朕,朕。”
张昌看出来张石犹豫不决的心思,他们两个人打小就在一块玩耍,读书,学习。
“昌弟,此次南征,朕对你没有别的要求,万万保重!朕的江山和你的性命同等重要!”
“如今,朕却让你独当一面,担负着整个南征的重责,朕,朕,朕实属无奈啊!”
张石的话带有不容置疑的魔力。
“陛下,谬言啊,臣为陛下做事,自是天经地义!”
张昌可不敢受皇帝兄长的挂念。
“那个时候,上皇在位,分封诸侯,大赏功臣的同时也大开杀戒,半数权贵被牵累,满门抄斩,一夜之间,满门血溅三尺,白骨遍地,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