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缘薄说不准于我们而言,真是桩好事呢。”许久不曾讲过话的德妃落下了此句,又看了看已然目瞪口呆的越嫔,挑了笑道,“你好歹是个nV儿,少受了好些苦,若是个儿子,只怕今日b我们还疯得彻底。”
裕妃也从方才的情绪中缓了过来,她饮半口茶,道:“所以这回,德妃你是请那神nV,给楚良媛看了身子?”
“要我说,看不看身子都无妨,东g0ng若真是个不能生的,叫他弟弟生一个来,过继到膝下,不也可行么?”
娴妃抢了话,照旧语出惊人,此处的弟弟还能指谁,众人心照不宣,于是更加三缄其口。
唯有秋安夫人叹息一声:“忆雪柳氏的血脉,怕还是不要沾染得好。”
娴妃却道:“皇帝尚且不在乎,执意要护着这柳家的血脉,我们这些做妾的,还能说半个‘不’字吗?”
“行了,无论怎样,那都是东g0ng的事。”裕妃重新把话拨回来,“德妃,你说清楚了,这神nV见皇后,到底是备了哪门子法子,能叫东g0ng有后,又有几层把握呢?”
“这我便并不清楚了。”德妃摇摇头,“神nV有神nV的规矩,这些事情,那都是天机不可泄,我们并非当事人,更不好随便掺一脚,我无非只做了个引线人罢了”
“怪哉。这事情越说越玄乎了。”娴妃仍然不以为意,她是在场所有人中对薛延陀神nV那一套说法最为不屑的人,“那神nV那日我也亲眼见过,无非就是个漂亮的异族nV人,与旁人有何不同?”
众人一时没有接话。
娴妃便接着道:“更何况,若她真有这神乎其神,通天的本事,那薛延陀,怎么会白白将她送进皇帝的后g0ng,而不是推她去前线打仗,百战百胜扬薛延陀国威?”
裕妃说出一种可能;“事与事自然有所不同,此神nV或许真有能力,只是不专擅领兵作战一事,而是擅华佗之术,你看先是越嫔产nV母子平安,又是宋岁解了脑疾,再如今又是东g0ng子嗣”
“照裕妃娘娘此话。”越嫔顺嘴便道:“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仇将军便是战场上的神nV,那阿奴便是”
话未说完,被一旁耐不住X子的娴妃抢了话头,道:“要我说,这分明是一场瞒天过海的戏!”
她y着脸下定论,“一个善于医术,又容貌绝佳的nV子,冠上个神nV名号,送进后梁的g0ng廷中来,这摆明了便是变着花样的美人计,为了博皇帝的欢心,你们还真被这下三lAn的招数糊弄了过去。”
话音刚落,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唯有德妃仍顶了娴妃的话。
“我却觉得,她尚有可信之处。”
“何处可信?”
德妃敛了敛神sE,又小心翼翼探了探四周,未听出任何动静,方才伸长脖颈,压低嗓子道:“你们可知,神nV师从何处?”
“何处?”
德妃x1了一口气,“正是那失传已久的苍狩山一派。”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在岸边沉默许久的仇红,却陡然从喉咙里蹦出三个字。
“不可能。”
红红的身世之谜!要来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