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回你都说过同样的话呢。」

「呃……我……」

「再有下次，我就当你是来不及毕业人就没了。」

宛若上对下的质询，却又是句句轻描淡写，通讯一恢复就联系上了，凝瑶却像是处理公务时随口搭上一句，彷佛这通电话仅是徒具形式的义务，一副对方Ai回不回的冷漠。

「好啦……凝瑶别气啦！我知道你关心我。」

「……」

「你担心我，是不是？嗯？」

笔尖若有似无地一顿，从头到尾面sE平淡的nV子，总算将目光投向了镜头。

说到凝瑶，与月青然是截然不同的类型，出了名的冷静淡然，高兴一个样，不高兴也一个样，语气同外表冷静，从她嘴里出来的话都是一样的温度，情绪从不张扬，旁人难以看或听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月青然和文景一并非旁人，他们三个和才被月青然在心里批斗一番的月奉心，是一起长大的旧识，对方什麽脾X彼此都清楚，月青然就是能从凝瑶差不多的表现中感觉出端倪，接着用她最无法抵抗的撒娇软磨y泡。

就连叹气也是不着痕迹，凝瑶重新拿起笔，目光回到了文件上：「文景一在就让他帮你多充点，人界升学考刚结束，你知道的，现在的他有钱又有闲。」

「……他是不是真欠了你什麽啊？」

「呵。」画面那头的nV子难得浅笑，却是十足地意味深长，「他欠我可大着呢。」

「他真跟你借钱？借灵力还是供品？很严重吗？」

月青然抬头看向文景一，这冤大头这麽会赚钱，怎麽把自己Ga0到这般境地，还三不五时往这送灵力送供品？

「你有没有替他C心的本钱心里没点数？回到正题，我打来是提醒你参加讲座，抵免实习成绩10的那个，等等就要开始了，希望你没有忘记。」

「啊……我能不能——」

「别急着反驳。」凝瑶阖上公文，换上下一本，「再讨厌月奉心，能受邀当讲师也是他的本事，真无法接受他的理论，大不了就随便听着当放P，别跟学分过不去。我会在现场，没见到人，立刻就给你准备投胎的饯别礼。」

凝瑶说罢，就把画面切了，留月青然愁着一张脸，有苦说不出。

「要不我陪你去吧？」

「得了吧哥哥，你去只会妨碍动线。」

月青然自文景一手中接过镜子，交换似地给出实习室的钥匙，「去实习室歇会吧。」

「别吵架，我准备好了糖给你消气。」

背过去赶路的月青然摆了摆手。

「我答应，就看月奉心给不给你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