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魏忠贤这一连串的质问,张维贤也惊呆了。
这事儿,他真不知道!
魏忠贤在这种事情之上,当然是不会弄虚作假的。
天启帝给他的命令,可是第一优先级别。
天启帝不在京师,监国王爷朱由检也在诸多大臣的辅佐下,将大部分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
不说多好,至少稳定住了大明如今的局势。
可是朱由检一个十几岁的娃娃,居然带着人出去剿匪了?
还没通过五军都督府的调遣?
“信王殿下哪来的兵?”
张维贤稳不住了,面色一变,低声呼和道。
魏忠贤摆了摆手道:“咱家哪知道?咱家只知道做陛下安排的事情,陛下将五军都督府交给了你,咱家也就只能拿捏住东厂了1
“偌大京师,区区四五百人,那些豪门大户谁拿不出来?”
“而且,咱家可是听说了,殿下出城之时,用的可是你张侯爷的令牌1
“怎着?侯爷不想当了,还是相当你的国公爷?”
张维贤手按椅背,双眉紧缩道:“可是老夫真的不记得,老夫什么时候将令牌下发给了他人。”
“老夫,也真的没有接到消息,有五百人出城1
“魏公公,咱们都是陛下的人,这事情,老夫也没必要对你弄虚作假才是1
“一条绳上的蚂蚱,有什么好弄虚作假的?”
称呼的转换,代表了张维贤的服软。
毕竟这事儿确实大。
万一朱由检出了点什么事。
那京师可就要变天了!
更别说天启帝一旦回朝之后,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虽然服了软,可是如今属下人还在,张维贤却也没有露怯。
经过了这么一番简单的交流,魏忠贤倒也看出了张维贤的话里话外和他的动作神态不像是作假,心思也稍稍的平和了一点。
场中的气氛也不像一开始一般的剑拔弩张。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魏忠贤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出去!大堂中咱家要和新城侯谈点事情1
“给咱家把门看好了!把耳朵,堵好了1
眼见东厂番子和五军都督府的士卒从大堂撤出。
魏忠贤走近几步,在张维贤耳边低声说道:“张侯爷,你好好想一想,你真的不知情?”
张维贤眯着双眼,摆了摆手道:“老夫真不知情!此事定然有人瞒着你我!而如今的顺天府中,能够做到瞒着你我,还能够调兵遣将送信王殿下出城的人,可就那么几个1
“如今咱们两个都在了,也都没了嫌疑,那么嫌疑最大的,是谁?”
听张维贤这么一番解释,魏忠贤长叹一声,坐在了张维贤旁边的椅子上。
“骆家父子!陛下亲手将他们抬上了如今的高位,陛下又怎么不对他们做一点防备!厂卫厂卫,如今咱家的东厂,也压不住锦衣卫了1
“张侯爷,你怎么说?”
张维贤眼中闪过一抹厉芒,低声道:“走!老夫也点上人马!咱们一起去包围了骆家父子的锦衣卫衙门!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