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的五军都督府人马和东厂人马动静,锦衣卫衙门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察觉。
都不用魏忠贤和张维贤带着人马抵达锦衣卫衙门,就在御街之上,衣着整齐的锦衣卫在数个身着飞鱼服的千户身后屹立着。
跟五军都督府和东厂人马形成了对峙。
街道两旁,摊贩也好,还是商铺也罢,都是紧闭房门。
似乎下一刻,这御街之上就会尸横遍野一般。
“魏公公,新城侯,你们不呆在你们自己的衙门,这般兴师动众,是为了什么?”
骆思恭斜视着魏忠贤和张维贤二人,语气中充满了不善。
听到骆思恭的话,魏忠贤只觉得肺都气炸。
换做自己的大儿还在的时候,锦衣卫的人什么时候敢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
虽然说如今大儿田尔耕已经死了,可是这虎落平阳,来的也未免太快了点。
这普普通通的锦衣卫,怎么就敢给自己上脸色?
看着骆思恭身后的锦衣卫门,魏忠贤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骆都督,你说咱家过来,能是为何?”
骆思恭眉头一挑道:“能为何?无非就是魏公公觉得本都督分了你的权,现在想要趁着陛下不在京师,好好告诉告诉‘卑职’,什么叫做上下尊卑!”
说白了,此时的骆思恭也是脾气上来了。
原本的他就因为魏忠贤上位而退避三舍,也就是天启帝给他又拉了出来,重新扶上了这锦衣卫都督的职务。
甚至这个都督,都还不是完整的锦衣卫都督,顶了天算半个。
这让原本在锦衣卫说一不二的骆思恭有多难受?
本来是左右手齐全,现在好了,就一只手能用。
现在魏忠贤还叫上了张维贤,两个天启帝的托付辅政大臣一起来,想要干嘛?
在骆思恭想来,这也不过就是魏忠贤当老大当习惯了,眼下又想当老大了罢了!
我骆思恭何许人也?
万历年间,不论是征西南还是征朝鲜,我都身先士卒,深入情报第一线,为了大明建立了多大功勋?
你一个阉人,我让了一次,你还就得寸进尺起来了?
被骆思恭这么一呛,魏忠贤又懵逼了。
听着这老货的意思,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老货还觉得,是咱家要来抢他的权?
就锦衣卫那点权,咱家看得上?
啊对,之前的咱家确实看得上,可是如今咱家连全部身家都交给陛下了,还指着你锦衣卫那点权能干甚?
他娘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铁桶一般的京师,怎么就有人能够在咱们三的眼皮子底下,给当朝监国王爷给活生生整出宫去,拉到了战场上剿匪?
又哪来的人,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掐断东厂和锦衣卫的探子,不让传递情报?
越想魏忠贤越纠结,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京师,咋就成了这样?
可骆思恭哪知道魏忠贤的心中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