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步宁眼底浮上戏谑:
“干掉你就是她的目的,就像五年前一样,蓝溪,我猜你此次回来,就是想要搞清楚一切吧,相信我,我会力帮你。”
蓝溪起身:
“但我并不需要你的帮助,这次的事谢谢你,但接下来,希望你停手,不要再过多干预我的事情。”
陈步宁跟上去:
“可我已经帮了,一旦开始哪那么容易停手呢,现在宁煜行已经知道了郝日升的行径,他自认为的好兄弟背后给他捅刀子,我可听说,宁煜行商界阎罗的名号,惹了他,还能有好下场?”
蓝溪苦笑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
高金楼在门口听到了一切,待蓝溪出来后,陈步宁还想纠缠,高金楼一掌拍在陈步宁肩膀上,陈步宁当即动弹不得了。
高金楼清秀的脸庞上仿佛结了一层冰,他语气森冷:
“我不要再靠近我蓝姐半步,懂?”
陈步宁没来由的瑟缩了一下,这蓝溪周围都是群什么魑魅魍魉?
搞定了陈步宁,高金楼快步向蓝溪追了过去,他低声问蓝溪:
“蓝姐,当真是郝日升那个浑蛋干的?那宁煜行会不会报警抓他?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面对高金楼,蓝溪显然放松了不少,见四下无人,她停住脚步,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大家都不太了解宁煜行这个人,宁煜行是阎罗没错,他狠绝无情,那得分对谁,他是个极其自信的人,他也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在他看来,郝日升就是他的好兄弟,他坚信这一点,绝不会轻易改变!想颠覆他的判断,就相当于颠覆他的认知,很难,我猜,宁煜行绝不会报警,他会选择相信他的好兄弟。”
高金楼懵了:
“那宁煜行岂不是个蠢蛋?”
蓝溪笑了:
“他不蠢,只是过于自信,过于执拗罢了。”
这是这一次回来,蓝溪对宁煜行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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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煜行拄着拐杖来到郝日升办公室,看到郝日升,二话不说,拎起拐杖,狠狠地砸向了郝日升。
郝日升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么一下。
“你干什么啊?”郝日升抱着腿,疼得直冒汗:
“你不会是自己腿伤了,就想让我跟你一样吧。”
都这时候了,郝日升还有心情开玩笑。
宁煜行指着他:
“是你在富根儿的注射剂中动的手脚?”
郝日升脸色瞬间一变,但他下意识就想否认,但宁煜行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你知道,我要是没有证据,不会直接来找你对质,你要是不承认,那我立刻去警察局,相信警察自有判断。”
郝日升知道宁煜行这个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但他更知道,宁煜行能先来找自己,那就还有机会。
下一秒,只听见‘扑通’一声。
郝日升竟直直地跪在了宁煜行面前。
“煜行,我错了!我利欲熏心,我猪狗不如!你报警吧,我甘愿伏法!”
宁煜行的心当即就被揪住了,他拄着拐杖,定定地看着郝日升良久,然后,重重叹息一声,扶着椅子,坐了下来:
“你起来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郝日升一把鼻涕一把泪,满脸都是悔不当初,他缓缓道:
“你知道,我做这个住院部主任挣不了多少钱,从去年开始,我就在研究创业,可跟我合伙的人把我给骗了,我因此欠了一大笔钱,还借了高利贷,现在天天有人来追债,我已经是不堪重负!”
宁煜行咬着牙:
“你说重点!”
“就在富根儿住院的第一天,有人找到我,说会给我一大笔钱,帮我还清债务,但要我帮他们做一件事。”
宁煜行瞪着他:
“所以你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