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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煜行不以为意地划着轮椅过来,看向蓝溪:
“你找他来调查的?”
蓝溪摇头:
“我比你早知道不到两分钟。”
宁煜行很绅士地抬手:
“那就一起听听。”
陈步宁笑了下,点开了那段录音。
我竟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吉佛特大夫请来,那是世界级的儿科专家,要是吉佛特出手,那我恐怕就没机会了,之前所做的一切,也都白费了。
录音放了三遍,陈步宁仔细认真地观察着宁煜行的表情,从刚刚的不以为然到极度震惊,那是相当的精彩。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蓝溪皱眉。
宁煜行听第一遍的时候,就听出来了。
他面色不善,看向陈步宁:
“你是从哪得到这段录音的。”
“郝日升的车里被我安装了监听器。”
蓝溪一惊:
“你是律师,该知道这是违法的吧?”
“那又如何,郝日升敢告我么?”陈步宁笑容桀骜。
紧接着,他又对宁煜行说:
“我不仅有录音,还有照片,宁总来过过目。”
说着,将郝日升两次与裴语晨在一起的照片,尽数放在了宁煜行的面前,一张张划过。
欣赏宁煜行的表情,成为陈步宁当下最为享受的一件事情。
陈步宁甚至还补充一句:
“宁总应该有这种眼力吧,分得清楚照片上的女人,是蓝溪还是裴语晨?”
宁煜行的心头猛地一沉,他眸光倏然投向陈步宁,他感觉得到,陈步宁是话里有话,他好像是借着这件事在说另一件事。
“你想怎么样?”宁煜行问陈步宁。
陈步宁耸耸肩:
“这件事本来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之所以调查,是因为我想帮蓝溪。”
说着将炽热的目光投向了蓝溪。
“以我和蓝溪从小到大的情谊,蓝溪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我不帮她谁帮她呢?”
宁煜行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蓝溪,眼神中意味不明。
蓝溪看着宁煜行划着轮椅离开,然后悠悠地道:
“陈胜,你想让他对我误会加深,其实完没必要,我和宁煜行之间的误会,经过这么多年时间的浸润,早已经拧成了死结,解不开了,你不要白费力气。”
陈步宁笑了下:
“你觉得他这么着急是去干什么?我猜,他是去找郝日升了。”
提到郝日升这个卑鄙无耻的人,蓝溪不禁握紧了拳头,富根儿遭了这么大罪,都是他害的。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蓝溪依旧不解。
陈步宁点头:
“这真是个好问题,你可以往照片上猜猜,他和裴语晨为什么见面?”
“你是说,是裴语晨让郝日升这么做的?”
陈步宁搓搓下巴:
“你果然聪明。”
蓝溪摇头:
“这更说不通,首先,郝日升凭什么听裴语晨的,再者,裴语晨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能得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