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圣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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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圣姑,还有没有其他人能解疑心蛊?”张子羽又换了个思路问道。

珍嫂继续沉默,但张子羽那一双眼睛却分明看到她眼里的犹豫,她想说什么,但碍于某种情况,不能说。

于是张子羽知道,确实还有人能解疑心蛊,他连忙追问:“是谁?”

“没有。”珍嫂眼神闪烁,不与张子羽对视,偏过了脑袋。

“没有?”张子羽轻笑了一声,说道,“那下蛊的人是谁?她会下蛊,也应该会解蛊。而且她给我下了蛊,那你至少该去把她请来,跟我见一面。”

“她不在村里。”珍嫂答道。

“嘭!”

她话音一落,忽然灵诗剑拍桌而起。那被她切成两半但勉强没倒的桌子终于倒下。

喧嚣中,她怒视珍嫂,喝道:“这也没有,那也不说。

“你是觉得我们很好说话吗?”

顿时,屋里的气氛更加凝重,有了剑拔弩张之感。

那珍嫂在灶台那边,看了看倾倒的桌子,默默侧过身去,低着头,没有说话。

而边上的福贵儿,却在被灵诗剑吓得一激灵后,竟跟着灵诗剑站了起来。

他看着灵诗剑,眼底有害怕,但声音颤抖着,怒吼道:“你……想要做什么?这里是冉家坝,容……不得你放、肆。”

灵诗剑闻言,看向他,好看的眼眸里有冷冷的光,那是剑气在凝聚。

“你在跟我说话?”她问道。

福贵儿浑身一抖,不自觉后退一步。

“你是在跟我说话?!”

那剑气在她眼眸前隐隐成型,透明的剑气,剑尖亮着点点光芒,指着福贵儿。

福贵儿缩下身子,矮小的身子更小了一圈。

透明的剑气成型,在空中蠢蠢欲动,随时会射出去,结果了福贵儿的小命。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屋外院子里,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阿珍啊,让你翻谷子,你是不是看都没来看过?”

这个声音一传来,便可见珍嫂和福贵儿都松了一口气。房间里的气氛,似乎都轻松了不少。

张子羽眯着眼睛看着珍嫂的反应,感觉哪里不对。

冉家坝不是只有苗女能炼蛊吗?那应该是女人的地位高于男人。可为何这个村的村长是个男的,还能带给珍嫂安感。

院子里的男人说着话,在院子里放下背篓后,向偏房这边走过来。

随着脚步声,屋里的人的视线都看向了门口。

长长的影子先过,紧接着一个男人出现在了门口。

他果然是个六十来岁的干瘦老头。皮肤黝黑粗糙,显然是常年在田间劳作;穿着简朴,佝偻着腰,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老头形象。

但,他背着光站在门口,却自有一股沉凝气质。

他站在门口,往屋里扫一圈,看到鹌鹑一样在灶台边的珍嫂,看到畏畏缩缩的福贵儿,又看到被分成两半的炉子

他脸上有明显的错愕,但很快消失,他笑起来,“哈哈哈”几声,道:“原来是家里来客人了。”

但,屋里的人看着他,没有人说话。

他也不尴尬,依旧笑着,向边上问道:“福贵儿,这几个年轻人是怎么回事?哪里来哩?你还不给我介绍一哈?”

福贵看了看灵诗剑,见灵诗剑虽然面无表情,但那道凝聚的剑气分明消失了,才看向门口的人,说道:“他们中了蛊,来解蛊的。”

“蛊?”门口的人看了张子羽三人一眼,又问,“什么蛊?”

“疑心蛊。”

“疑心蛊?”跟刚才的珍嫂一样,这人也是眼神一凝,其中自有思索。

但与珍嫂不一样的是,他很快反应过来了,又笑起来,看着三人,说道:“年轻人怎么称呼?我是冉家坝的村长,叫我冉儒信就好。”

站着的灵诗剑没有回话,坐着的王涛也没有,两人都看向了张子羽。

张子羽看着门口的冉儒信,施施然站起来,也笑起来,介绍道:“村长你好,我叫张子羽,清平人,这两位是我朋友。”

“年轻人你好!”冉儒信满面堆笑,看起来颇为和善,但他堵在门口,挡住了光,整张面孔又隐于阴影之中,他又与张子羽问道,“是谁中了蛊?”

“是我中了蛊。”张子羽回道。

“真是不幸!”冉儒信叹道,“我们村的人,是不会无缘无故给人下蛊的。你这个蛊,不是我们村下的。当然其他蛊修也不会平白下蛊,年轻人你肯定是得罪人了。”

“不是你们村下的?”张子羽的眼睛眯了起来,看了一眼珍嫂。

“不是!”冉儒信肯定摇头,“疑心蛊是高阶蛊,下到人的脑壳里,一般的蛊修,没得那个本事。我们村虽说以蛊修行,但其实没得什么高阶蛊修。”

“圣姑呢?”张子羽问。

“哦,圣姑是高阶蛊修。”冉儒信点头,“但圣姑因为心境问题,常年闭关,不敢出门。”

心境问题……

张子羽想起江瑾瑜说江州冉家修为最高的就是见心境,看来那个见心境,就是这个圣姑了。也困于心劫。

“下蛊的人呢?”他又问。

冉儒信回道:“下蛊的人不是我们村的。”

“那会是哪里的呢?”

“不知道。”

张子羽的眼睛还眯着,但笑容已经没了。

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能直接证明给他下蛊的是冉家坝的人,甚至都不能证明是冉家坝出走的人给他下的蛊,因为不是只有冉家坝的人以蛊修行。

不属于冉家坝的蛊仙还有很多。

甚至在修仙界,还有一个叫五毒教的二流宗门。而二流这个称呼是顶级宗门蜀山的弟子江瑾瑜说出来的,所以可以想象,五毒教一定是个不小的大宗门。

但是,通过昨晚与郑依的交流、刚才与村长和珍嫂的交流,他已然确定,跟这个冉家坝,脱不了干系。

他再问:“贵村可否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