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和猫咪,师兄和师弟,都不知道我的心事。
张鱼挥着剑,在风雪里很是无趣的走着。
为什么总感觉今日的剑宗有些怪怪的?
这个白衣剑修四处张望着,却是看见了某个师兄正在雪里二池的亭子里,很是安逸的喝着茶。
当喝茶二字的出现的时候,自然并不用去那人是谁了。
陈怀风的茶有些凉了,但是还有大半没有喝完。
这个身材高大的师兄只是捧着杯子,坐在亭边,安静的看着飘落池中,又消失不见的雪絮。
“师兄,我知道你的剑在哪里了。”
张鱼晃着剑走了过来,很是神秘的看着陈怀风,而后伸手搓了搓,嘿嘿笑着。
“给我点这个,我就告诉你。”
陈怀风抬眼瞥了一眼张鱼,只是‘哦’了一声,而后又低下头去,继续捧着优乐美,在那里看着池中雪色。
张鱼神色古怪的打量着陈怀风。
陈怀风自然是不问世事很久了,这个在张鱼来之前看着南衣城的师兄,自从不欺人间年少之后,就安静了下来。
只是安静与这种沉闷的情绪,显然是不一样的。
这个白衣剑修来了些兴趣,也不再去管什么剑不剑的,毕竟这种时候还剑不剑的,那贱不贱啊。
“师兄你怎么了?难道又想娶媳妇了?”
事实证明,哪怕张鱼没有剑不剑的,这也是极其贱的。
陈怀风默默的看着张鱼,而后抬起了手来。
张鱼嘿嘿笑着,立马向着一旁缩了过去。
这个白衣剑修犯了一下贱,倒是也认真了起来,抱着自己的剑再次凑了回去。
“所以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怀风摇了摇头,默默的道“没什么,只是你怀民师兄做了一个梦,让我有些不得其解而已。”
“什么梦?让我张鱼给你解解梦,收费合理公道,一百文钱就可以。”
张鱼装模作样的撸起了袖子,又被风雪吹得手臂上满是鸡皮疙瘩的捋了回去。
陈怀风默然无语的看着张鱼,倒也是把怀民的梦了一下。
张鱼站在一旁认真的听完,而后问了一个问题。
“怀民师兄有祖父吗?”
“算了,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张鱼哈哈笑着,道“一个梦而已,我经常做噩梦,还被鬼压床呢。”
陈怀风倒是认真的看着这个师弟,道“那是因为师弟你精神过于紧张了,又通宵打牌,生物钟混乱,我给你推荐一种茶”
陈怀风还在那里着,那个白衣剑修却是已经晃着剑继续向风雪里走去了。
“不用啦,师兄。”
张鱼在雪里一面走着一面挥着手,又在道上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一地风雪里稀疏的几行脚印。
“我的情况我自己知道的。”
只是后面这一句话,张鱼得很是轻微。
狗和猫咪,师兄和师弟,都不知道我的心事。
回到弟子居的时候,胡芦正在火盆边烤火。
这让张鱼有些诧异。
“你怎么还在这里?”
胡芦认真的道“因为我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张鱼倒也没有在意,点零头,道“那确实,胡芦娃现在估计在赖床,要下午才会起来去门房打牌,你到时候可以去路上堵他,给他吓得哇哇剑”
“好的师兄。”
张鱼随意的挥挥手,把剑背到了身后,而后就在楼里四处翻箱倒柜的搜寻了起来。
胡芦好奇地看着张鱼,问道“师兄在做什么?”
张鱼一面晃悠着手里的那个木盒子听着响声,一面道“大冬的,太无聊了,找点钱打牌去。”
胡芦默然无语。
张鱼里里外外的搜寻了一番,把楼里翻得一片狼藉,而后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