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拔高了音量,脚步微顿,上下打量着这位“鸡胸”,世间怎会有人取这般奇葩的名字?
齐望舒听着走在前面,只听到小团子说的什么鸡胸,还以为小团子馋肉了,便也拔高了音量回道:“玉辰乖,明儿咱们进了城,哥哥便带你去吃鸡肉,……鸡胸给你。”
姬思衡听到齐望舒的话,才反应过来小团子语气里的不对劲,忙大声解释道,“不是鸡胸,是纪兄!……纲纪四方的纪!”
前方的齐望舒也反应过来自己闹了乌龙,好好的翩翩公子被自己想成了鸡胸,顿觉尴尬。
“在下失礼,一时竟听岔了,不过,还未曾请教兄台名讳?”齐望舒停下脚步转身询问道。
姬思衡见躲不过了,深深看了齐望舒一眼道,“你这人倒也有意思,一口一个在下,一口一个兄台的叫着,不过咱俩倒也有缘,你叫齐望舒,我叫纪初景。你是月亮,我是太阳,咱们倒也算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你以后唤我初景便可,不必这般瞎客套。”
齐望舒闻言倒也没再多说什么。不管是真有缘,还是这人胡咧咧,本也不是要紧的人,等衣服给他清洗干净,便分道扬镳,这名字是真是假,倒也不甚重要。这年头,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马甲了?
衣服浸在河里,河水流过指间,凉丝丝的,倒除了许多正午的燥热。姬思衡时不时的问她些问她题,齐望舒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不消片刻,齐望舒将衣物捞出拧干,摊开晒在草丛尖尖上。
三人排排坐着,继续等衣物晾干。
日上西头,姬思衡的衣服终于干了。